当日围观者众多,茶余饭后说上几句,一时间竟传得有鼻子有眼。
茶余饭后的谈资,夏淳是没当一回事儿,但稳居京城第一美多年的顾长楹听了却受不了。她惯来是个爱惜名声的。自从知晓美丑,私心里早把自己奉上神坛。消息一出来她就气了整宿没水。等外头话越传越过分,她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
被一个通房丫头比下去,顾姑娘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那个贱丫头也配!
顾长楹不是宽宥的性子,相反,她自负且记仇,心眼儿极小。
自小到大身边围了一群同龄人,知心密友却是一个都没有。面上清高目下无尘,私下里跋扈小气的做派叫与她打交道的人都对她退避三舍。否则也不至于因王娇随口的一句话就记恨至今,逮着机会就要讥讽两句。
传言越演越烈,夏淳的名气跟着水涨船高。期间又有王娇的一通拉踩,顾长楹好几次做客在外,听了不少阴阳怪气的话。回府就憋病了一场,果真就此记恨上了夏淳。
日子一晃儿就到了二月末,顾家赏花宴的请帖送到了杨秀娥的手中。
杨秀娥很是讶异,几番翻看都不太敢相信。顾长楹亲手写的请帖会送到她的手中?且指名道姓邀请她?虽说周灵珊也收到请帖,但她居然单独收到一份?
杨秀娥虽是周家二房的表姑娘,自小也与周灵珊走得近,但其实在四大家族的嫡出贵女面前却是没多少脸面的。她性子娇,受不得气,跟着周灵珊走动两三回闹了笑话后,在贵女圈子就跟个透明人没两样。
顾长楹那眼高于顶的人居然给她递请帖?不是给周灵珊?
杨秀娥左思右想想不通,但有幸能去顾家的赏花宴,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从入京起便想融入世家贵女的圈子,奈何身份尴尬,一直不得其法。杨秀娥不管顾长楹此举有何寓意,她都乐得去咬这个钩。
临行这日,周灵珊换季偶感风寒,没去成,杨秀娥是独自一人去的。
说来顾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虽排在周家后头,排场做派却是比周家威风得多。杨秀娥曾随周灵珊来顾家做过几次客,但顾家姑娘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没什么人搭理她,其实真论起来没有相熟的手帕交。
但今日不同,马车刚到顾家门前,就有一个婆子早早等在门边迎接。
杨秀娥受宠若惊,含笑随婆子进去。
顾家的赏花宴名气大,却也只是未出阁的姑娘们私底下捣鼓的乐子,交友玩乐的。顾长楹借顾家最大的后花园待客,从餐点到组织都是她一手安排,长辈是不插手管的。此时十来个姑娘家端坐在顾长楹院子的花厅里,吃着糕点说说笑笑,很是没有拘束。
杨秀娥没去花厅,直接被婆子引去了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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