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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云繁坐在罗汉榻上,轻荡双腿。屋里一时无声,萧留年众人走后,没人主动说话。
“我叫霍危,你叫什么?”片刻后,沉默被小男孩打破。
他自来熟般爬上罗汉榻,紧挨云繁坐下。
“云繁。”云繁简单回道。
“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我霍危有恩必报,日后一定护着你。”霍危拍着胸脯说道,一对溜圆的眼珠盯着她不放,“你生得真好看,是我看到最漂亮的!呐,这个送给你。”
他翻掌摊出枚玉佩,也不等云繁回答,便塞进她怀里。
“我娘给的,说是信物,要给以后的媳妇,你做我媳妇呗!”霍危小嘴叭叭,粘着云繁不放。
云繁本正无聊地打量那玉佩,听了这话便将玉佩甩到罗汉榻上,毫不留情道:“不要。”
她对乳臭未干的小男孩没兴趣。
霍危被拒绝得干脆,扁了扁嘴,并不气馁,急道:“为什么?”
噗嗤一声,站在旁边看戏的女孩笑出声来。
“我叫越安,我们见过面的,记得吗?”见云繁望来,她先自报名姓,又逗霍危,“小危,你知道媳妇是什么吗?”
云繁记得她,蛇渊那日,慕渐惜让她和霍危填蛇口,只有越安站出来替他们说过话。
霍危蹙起眉来思忖道:“媳妇……不就是像我娘对我爹那样,一处吃一处睡一处玩!我只想和她玩儿!天天和她玩儿。”
越安笑得更大声了。这两人生得都好,云繁自不必说,霍危也生得唇红齿白,二人拼排往罗汉榻上一坐,活脱脱便是画里神仙座下仙童,赏心悦目得很。
“笑什么嘛……”霍危涨红了脸。
一声冷哼不和时宜地打破这欢快气氛,慕渐惜站在门口花几旁,下巴微翘,依旧是在蛇渊时高高在上的模样。
“蠢。”她骂了声。
霍危立刻反驳:“老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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