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留年摇了摇头,道:“可能伤势起伏,突然加重了。”
灵星便仔细端详了云繁半天,想起萧留年说的关于她的身世,叹道:“小小年纪便流离失所,确实可怜。”
语毕,他又逗她:“小丫头,叫我一声灵星哥哥听听。”
“不要!”云繁心情被糟糕的身体情况影响,没兴趣对萧留年以外的人示好。
“为什么?我是你留年哥哥的师弟,你能叫他哥哥,为什么不能叫我哥哥?”灵星倒更乐了。
云繁把头换到萧留年另一侧肩膀,面向他的颈窝埋起脸,不肯再搭理灵星。
“这小脾气大的哟……”灵星嘴里虽然抱怨,却没真生气,“现在不叫哥哥,以后想叫也没机会了,等正式拜了师,你就得叫我灵星师叔!”
她顶着这张病殃殃的小脸,没人会计较她的脾气,反愈觉她可怜可疼,心就先软了三分。
“好了,她身体不适,你别逗她了。”萧留年拍拍她的背,适时制止了灵星。
“徒弟都还没正式收呢,你就护成这样,日后真成了师徒,她还不得被你宠得反出天去!”灵星转而笑起他来,又道,“本来还想送她个见面礼,算了!”
萧留年却道:“留着,上了山挑好的送!”
灵星还待再回嘴,萧留年却已召集众人动身,他便也转身回到越安几人身前,道:“启程回山了,你们三可要跟紧!”
越安三人这才将各自不同的复杂目光从云繁身上收回,就听霍危兴奋地叫喊着,被灵星拎上飞剑,御空而起,那兴奋的声音转为尖叫,霍危吓得眼泪鼻涕一大把,险些又尿了裤子。
“看看人家云繁,年纪比你小,身体比你弱,哭没哭?好歹是个男孩子,给我把眼泪憋回去!”灵星揪紧霍危,毫不留情地嘲笑着。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笑声,霍危看到前头已随萧留年飞起的云繁抬眼望来,咬牙闭紧嘴。越安与慕渐惜亦站上两位师姐的飞剑,一同启程,朝着浮沧山所在方向掠去。
这一走就是数日。
却是不知,就在他们离开宋家的第三日,宋宅与宋家的几块药田同时发生一场无法浇灭的大火,宋家在飞凤镇偌大的基业被烧个干净,宋家的四女儿也在那场大火中丧生。
————
浮沧山离飞凤镇约有三日路程,不过因为萧留年一行人带着凡人,路上走走停停,倒花了近一倍的时间,第五日午间才到浮沧山。
临近浮沧山时,萧留年放慢速度,与云繁同站石守掌中,轻轻牵着她的手,遥指远空,道:“看,浮沧的迎客峰,我们到山门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