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丽用力推开他,转身想要拉开房门,却被面露愠气的男人捞了回来,轻轻甩在软塌上。
身体不受控制地趔趄,她仰倒在塌面,戒备地看向他。
“属狗的?”元佑走过去,作势要掰开她的嘴查看是哪颗牙齿锋利。
殊丽紧抿起唇,抬脚蹬在了他的衣摆上。
蹬的位置,有点妙,再往上两寸,或许就蹬了某人的要害。
元佑捉住她的脚踝向上抬,忽然听见一声铃铛声,他眉梢弯挑,刚想做什么,门外忽然传来叩门声。
冷沉的眸光微敛,他松开塌上的人儿,示意她规避。
殊丽恨不得立即消失在这里,整理了下裙摆,抓起一旁的茶壶砸向他。
元佑侧身避开,淡淡道:“今晚我得闲,要你将昨晚与大哥做的事,与我再做一遍。先下去休息吧。”
与元栩做的事,再与他做一遍?这么说,昨晚自己和元栩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操控范围内?
这人连兄长都监视?
这里是他的地盘,殊丽自知不是对手,不愿再逗留,听他讲完,逃也似地离开,浅色衣摆被风吹得翻飞,掩在绫袜中的铃铛叮叮作响。
看来,那封信不是出自元栩。
可没跑出几步,脚下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廊道上。
倚在门口的男人抱臂看着倒地的女子,慢慢走过去,将人抱起走回书房,放在了屏风后的小床上。
书房内燃着麝香,他走出屏风,靠坐在胡桃木塌上,手捧墨纹哥窑香炉,凝息静气了半晌,才缓缓掀开眼帘,看向叩门的仆人,“如何了?”
他问的是宴客间里的那些人。
仆人跪地:“他们几人喝的烂醉,在向管家要美人。”
元佑嗤了声,掸了掸略有些褶皱的衣摆,“色令智昏。”
仆人比划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陛下?”
“罢了,放长线钓大鱼,他们官职不高,但人脉广,牵扯多,你让管家先顺了他们的意,再顺杆爬,揪出礼部那几个昔日与榆林侯有牵扯的老不朽。”
香料燃尽,他掀开镀金盖子,清扫起香灰,“你们暗中调查时,务必谨慎,切不可打草惊蛇,别看他们在礼部任职,却都深谙兵法,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提高警惕,到时候,再想取他们联合谋逆的罪证难上加难。”
“卑职领命!”
仆人转身时,腰间露出一枚飞鱼符,他赶紧掩好,又变回了胁肩谄笑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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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丽觉得自己置身在云端,缥缈无依,晃晃悠悠,待醒来时,发现自己不是处于云端,而是处在马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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