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少年扭头就走,才不想再搭理笨宫女。
看见坐在秋千上的殊丽,他挺着身板走过去,“西厂马上就要被取缔了,取而代之的是绮衣卫,我替你报仇了。”
说完,也不等殊丽反应,大步离去。
望着少年的背影,殊丽心里暖融融的,她想自己会永远记住这一幕,有一个少年,投桃报李,冷中带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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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出宫探望陈呦鸣,殊丽无意中提起想替晚娘看间店铺,再请个面点师傅,做些早点生意。等自己出宫后,再与晚娘一起另谋出路,去外地开间绣坊什么的。
陈呦鸣闲得发慌,拉起她道:“走,我陪你去街面上看看。”
论雷厉风行,陈呦鸣是当仁不让,而且她头脑清晰,脑袋里像是有个算盘,与出兑的东家还价时,就能把利弊算得明明白白,令东家瞠目结舌。
“兄台是做什么的?”
一身男装打扮、贴小胡子的陈呦鸣转了转手里的折扇,“给我夫人打杂的,我说的不算,还要夫人做主。”
被称为“夫人”的殊丽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刚说的价钱,你觉得如何?若是不行,那就算了,附近出兑的门店不少,我们有的选。”
两人一唱一和,东家摇了摇头,“压价太低了,怎么也得再加二十两,要不然我就自己开店卖早点算了。”
陈呦鸣搂住殊丽的肩,摇了摇手里的扇子,“那行吧,咱们去对面那家还还价,就把铺子开在你家对面,抢你生意。”
最后四个字,她咬得极重,愣是把东家逗笑了。
“两位请留步!”
签好契约,殊丽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银票,感觉完成了一件大事。
并肩走在街上时,陈呦鸣斜眼道:“黄金地段,这可不是小数目,你对朋友可真大方,得耗掉你一半的积攒吧。”
宫人的确能积攒不少钱两,尤其是御前的宫人,可积攒再多,也是拿命换来的,能做到如此大方的,属实少见。
“朋友不多,就那么两个,大方一点又何妨?”殊丽叠好房契,报以一笑,“多谢。”
陈呦鸣摸摸胡子,“一句多谢就够了?”
“那,我请客。”
“我不是这个意思。”厚脸皮的陈呦鸣罕见的红了脸,扬扬下巴故作潇洒,“你的朋友里,能不能算我一个?”
殊丽诧异,这个皇女真的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反而与她极为投缘,“若你不嫌弃我的身份,我自然乐意。”
“怎么会,英雄不问出处。”
黄叶染霜的时节,到处透着萧瑟,可陈呦鸣眼底的晶亮让殊丽感受到尊重和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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