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白还没进来, 不知道在干嘛。
她不觉得自己的担忧有什么错,但还是误会他了。
心里揣着难以言说的的歉疚,温瓷也毫无睡意, 索性披了件风衣外套,走出了帐篷。
湖边燃着篝火,鬼火音乐社几个朋友坐在湖边吹冷风聊天。
傅司白也在其中, 指尖拎着烟。
朦胧的白雾中, 傅司白笑着, 眼神却透着疏冷。
他无意间偏头, 望见了温瓷, 很刻意地侧开了视线, 嘴角笑意淡了些。
温瓷走上前去,用低哑的嗓音问:“傅司白,你今晚睡哪儿?”
傅司白只当没听到她的话,望着湖面被切割的月光,不言不语。
温瓷知道他还在生气,只柔声说了句:“我要睡了,你等会儿进来的时候轻一点。”
这句话,引起了男孩的阵阵不良的坏笑,温瓷完全没反应过来。
傅司白扫了他们一眼,不客气道:“笑屁。”
大家噤声。
他按灭了烟头,对温瓷道:“我今晚不来。”
“那你睡哪里。”
“你管我。”
话到这里就说死了,温瓷只能转身离开。
然而走到帐篷边想起来还没道歉,只好折返回来,对傅司白道:“刚刚的事谢谢你,是我不好、误会你了,向你道歉,对不起。”
傅司白心里很堵,语气有点不依不饶:“道歉就完了?”
“不然要我跪下来跟你磕头吗?”
傅司白一听这小刺头的话,又来气了:“你说的是什么屁话。”
“你别屁啊屁的。”
“是,你是淑女,我是小流氓。”傅司白不爽地揉了揉鼻翼,“你不是一直讨厌我吗。”
“我讨厌你不是因为你是小流氓,我更不是淑女。”
温瓷脾气上来,索性一次把话说清楚,“我每天累得快死了,累得月经都不来了,你知道这是谁害的吗!”
“难道是我啊!”
“就是…”
她几欲脱口而出,但还是忍住了。
说了有什么意思,自讨没趣罢了。
“傅司白,我算什么淑女…我就是个很糟糕的人。”
傅司白看了身后男人一眼,他们被温瓷那句“累的月经都不来”的话给惊住了,嘴巴长成了形。
他怕她情绪崩溃再说出什么来,只能拉着她、气急败坏地回了帐篷。
“你可真行。”他拉上了帐篷的拉链,“什么话都敢说。”
温瓷破罐破摔道:“有什么不能说,我都已经这样了。”
“怎样啊。”
“就很糟糕。”温瓷忍着腹部的绞痛,坐了下来,“今天差点把脸丢没了,我不在乎了。”
“糟糕什么糟糕。”傅司白忍着心痛,也坐了下来,“就这点屁事,情绪就崩了。”
“你不是女生,你不懂。”
“我的确不懂,但你也没有经历过真正的难堪。”
温瓷睨了她一眼:“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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