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管是苏醒还是梦中,她都在飞。
那种感觉,就抱着他从蹦极台边跳下去,无限的下坠之后…又被他抛入云端。
正如他所说,真的不会很温柔。
但温瓷也没有很难受,大概因为她自小练舞的原因,身体柔韧度都很好,怎样都能ld住。
很多都不记得了,梦里只感觉他一直在吻她,一直一直在吻她,吻遍了每一寸皮肤。
次日清晨,傅司白的电话一直在响,吵得小姑娘皱眉蹬被子。
傅司白直接关了机,没想到一会儿房门又被叩响了,他随手拎了条短裤穿上,极不耐烦地开了门。
莫染站在门口,看他一眼也觉得心摇神漾,赶紧移开视线:“靠!你好歹穿件衣服啊!”
这一身肌肉是想诱惑谁呢!
“有事?”
“去滑雪了!大家都在楼下等你们呢。”
傅司白看了眼床上完全睡死的小姑娘,懒懒打了个呵欠:“我们不去了。”
“不是装备都带了吗?”
“她不舒服,不去了。”
“生病了?”莫染担忧地问,“要不要叫医生啊?”
“不用,你们去吧。”
莫染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看到他脖颈间一道道惊心动魄的红痕,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意味深长地笑了:“好哦,不打扰你们了。”
傅司白重新走回来,看到温瓷仍旧蜷缩在被窝里。
显然,她已经醒了,只是不想面对他,隔着被子都能感受到她紧张的情绪。
傅司白没有和她说话,兀自去冲了澡,换了身清爽干净的衣服走出来。
小姑娘还没起来,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像蚕蛹一般将自己紧紧地包裹着,不想见他。
傅司白坐在她对面沙发边,从烟盒里嗑出一支烟,却没有点燃,拎在指尖把玩着。
“后悔了?”
嗓音带着几分沉闷低哑。
温瓷没有回答,温瓷把脸埋进被窝里,紧紧闭着眼睛。
他嘴角嘲讽地扬了扬。
是啊,和一个如此讨厌甚至憎恨的人…交付了最亲密的一面,怎么会不后悔。
昨晚的一切太突然了,傅司白完全没准备,也没有预谋。
一切发生得…都是那样自然而然。
傅司白舌尖抵了抵下颚,喃了声:“后悔也晚了。”
温瓷仍旧不说话,心里很复杂,也很矛盾,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以前她是无所谓的。
真的,她没有把这些事看得那么重要。
但经历过才知道,这样的亲密…不仅仅是身体的全然交付,她体验到的还有信任、还有柔情、还有如溪水般潺潺流动的细腻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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