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感激地对她道了谢,匆匆走出了艺术团大楼,船过马路来到了对面的垃圾桶。
街对面有许多小吃美食店,这里堆着几个翻盖垃圾桶,也没有垃圾分类,厨余和生活垃圾堆在一起,气味熏人。
温瓷单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战战兢兢地伸进去…犹豫了很久,都没有勇气真的下手去翻找。
她几乎快要干呕了。
顺风顺水的十多年,小公主一样的生活,她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受过这样的罪。
可是这双舞鞋,是她唯一的一双了,前几个月妈妈卖画拿到薪水之后…特意给她买的,价格还不便宜。
哪怕困窘至此,妈妈也总想要给她最好最好的…
温瓷强终于下定了决心,强忍着眼泪,挨个地翻找着垃圾桶。
终于,翻到第三个垃圾桶的时候,在底部终于见到了那只丝绒的黑色舞鞋,可怜兮兮地躺在一堆厨余垃圾里。
看着远处似火的夕阳,她终于绷不住…呛哭了出来。
真的好难受。
……
她拎着鞋狂奔回了艺术大楼,想要冲进洗手间洗涮鞋上和手上的污渍,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傅司白。
男人一身端正的西装,白衬衣紧束着领口,清贵又英俊。
斜阳入窗,他正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寻找着温瓷,一转身便看到她愣愣地站在走廊尽头。
“给你打了十个电话,怎么不接?”
男人面带微怒,大步流星朝她走了过来,“还以为你让车撞死了。”
以前温瓷从来不会不接电话,哪怕是练舞,也一定会接的,所以傅司白打了几个未接来电,急得扔下客户,风驰电掣地开着车来找她。
她咕哝道:“怎…怎么可能让车撞死了。”
“没死怎么不接电话。”
“我不接电话也不代表我死了呀,万一我有事呢。”
“任何事,都要接我电话。”
就像他…不管多么重要的场合,都不会漏接她任何一通来电。
温瓷心里闷闷的,也不想和他争辩:“好啦,下次知道了。”
傅司白朝他走了过来,温瓷吓了一跳,拎着脏兮兮的舞鞋连忙后退,惊慌喊道:“你离我远点!”
他皱眉,不耐烦地问:“怎么了?”
“没、没怎么,跳了舞身上有味儿。”
“你什么味儿我没闻过。”傅司白仍旧朝她走来,“刚刚被你吓到了,快让男朋友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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