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时候,他都不应该和温瓷太多出现在公众的场合,爷爷眼光六路耳听八方,他不能一而再地违逆,这太冒险了。
隔得越远、越能保护她。
傅司白不再看女孩失落的神情,转身走出了自习室。
温瓷坐在椅子上继续看着书,心情却一阵阵地起伏不定,酸涩就像柠檬气泡水一样,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已经结束了。
傅司白从来不会回头看。
她凭什么更加特别。
温瓷失落地想着,忽然间,自习室的门再度被推开了,傅司白拎着单肩包,折返了回来,面带无奈之色——
“陪你学习一天,以后就不陪了。”
温瓷看到他放下包,大咧咧地坐回椅子上,眼底顿时有光了:“真的?”
“去打饭。”傅司白从单肩包里摸出饭卡,扔给她,“陪你吃饭,但不能在食堂,你打包过来。”
“嗯!”温瓷愉快地接过了饭卡,抓起了自己的小包,愉悦地出了门,“我这就去!”
傅司白叫住她,“你不问问我吃什么?”
“不用问。”温瓷回头,对他粲然一笑,“我都知道。”
……
温瓷去窗口点了合他口味的炒菜,自己没点多少,反正他总会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她,几乎都成每次吃饭的习惯性动作了。
她拎着打包盒去了自习室。
也好在是独立单间自习室,即便在里面吃饭也不会影响周围人,难怪大家都特别喜欢b区的位置,一待就是一整天。
“我给你点了黑椒牛柳,你不是蛮爱吃牛排的吗,就是不知道学校食堂里的是真牛肉还是假牛肉。”温瓷絮絮叨叨地说着,走进自习室。
自习室里空荡荡,哪里还有少年的身影。
她心底蓦然一空。
……
几分钟后,温瓷终于在图书馆最后一格的书架边找到了傅司白。
阳光照耀着红木书架,空气中有细微的尘埃物质上下翩飞,男人逆着光,轮廓硬朗而犀利。
他抬手从高层架子上取下一本厚厚的商科类书籍,抬了抬泛着光的金丝眼镜框,随手翻阅了几页,抬眸看到温瓷气呼呼地走过来——
“干嘛?”
“我以为你走了!”
“过来借本书。”
傅司白低头,看到女孩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角。
“说好了陪一天,那就一分钟都不能少。”女孩看着他,固执地说,“一秒钟都不能。”
他将硬壳书放了回去,散漫道,“以前也没见你这么黏我,怎么分手了反而…”
话音未落,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抽气声,难以置信地望向她,“老子没欺负你吧!”
温瓷极力忍着心里的委屈和酸涩,将不争气地想要往外冒的眼泪收回去,摇了摇头:“没有。”
“那哭什么。”
“我不想分手的,傅司白。”她趁着情绪,终于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了,“我不想和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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