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宜乐不再跟她争辩,只是用袖口摸着眼泪,再次叮嘱道:“表姐你可得替我守口如瓶啊,这事儿要是被父皇或是母后知道了,我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
翟似锦忙捂住她的嘴,“呸呸呸,大过年的胡说什么,走了,赶紧回去了。”
殿中宴席还未散,众人饮得酣畅淋漓,女眷们倚着桌案,不知醉语些什么。
翟似锦拉着赵宜乐回到席间,旁边秦氏望过来,神情间颇有威仪,“你们去哪儿疯了?”
赵宜乐连忙摇头,想解释,嘴巴却被针缝了似的。
翟似锦在桌子下拍拍她的手,抬眸对秦氏笑道:“刚才殿里闷,我和宜乐就出去转了转,没闯什么祸,皇嫂请放心。”
秦氏目光落在她们脸上,发现赵宜乐不敢抬头看人,是一惯撒谎的表现,不过她也没再多问,只道:“你们刚才不在,母后说了些事情,等会儿宴会散后你们先别走,本宫说给你们听。”
翟似锦与赵宜乐异口同声地回,“好。”
宴会散后,众人窸窸窣窣起身离开。
翟似锦陪秦氏走到殿外,廊上风大,她和赵宜乐帮秦氏挡了挡,十分乖巧地等着秦氏的示下。
秦氏微蹙眉道:“每年初五的时候,父皇惯例是要出宫去大相国寺祈福的,但父皇最近龙体违和,所以由母后替他。到时候殿下照例随行,你们也要去。”
“为什么啊。”赵宜乐问,“往年祭祀祈福,皇兄带着表姐去也就罢了,为何这一次我也要去?”
她从不信佛,拜什么佛祖。
还得在寺院里斋戒三日,哪里都去不得,无聊死了。
秦氏面色缓和了些,淡笑道:“这是母后的意思,想带着你一起去,到佛前给你算一卦。”
赵宜乐:“???”怕不是姻缘卦吧。
秦氏偏头看向翟似锦,眼神里就多了几分深意,拉住她的手使了些力道,“似锦,你比宜乐年长,也比她懂事,有些事情孰轻孰重你也看得比她明白。”
翟似锦神情自然,点头道:“皇嫂的教诲,似锦记下了。”
旁边的赵宜乐附和点头,磕磕绊绊地撒谎,“我晓得分寸的……皇嫂你不用担心,我可听父皇母后的话了。”
秦氏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赵宜乐忽然讶然地指着一处地方,高声道:“皇嫂!皇兄来接你了!”
翟似锦望了过去,看到赵奕身着蟒袍朝服走来,仪仗隆重,独独不见与他影形不离的陈熠。
不对,她想他做什么。
陈熠是廷尉监,手里管着廷尉署,不过是因为户部的案子才跟赵奕走得近了些,又不是他麾下门客,岂会日日与他待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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