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急速跳动的胸口, 凝神看向张承衍,“你觉得呢?”
张承衍帮她挥了挥书架倒地时激起的灰尘,示意她到干净的地方去说话。
门外的小吏闻声赶进来,担忧问道:“郡主?您这是怎么了?”
翟似锦掩着口鼻以免呛灰,到了外边喘了喘气,才道:“我不小心弄翻了一排架子,卷宗也弄乱了,怕是要麻烦你们重新整理了。”
小吏也心惊地拍着胸口,暗自松了口气,“您人没事就好。”
翟似锦心绪平定下来后,才看向始作俑者,“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小吏不还说存放卷宗的地方是廷尉署重地,闲人免进么?怎么张承衍就能大摇大摆地进来,还能悄无声息在她身后站了不知多久。
张承衍有意理了理衣襟,让她看清楚自己这一身衣裳。
而翟似锦也如他所料,见他穿着廷尉署的衣裳,眼底显露出一丝惊奇来。
“想来郡主肯定不记得了,之前皇后娘娘还提过一回,说我今年会到廷尉署当值。”张承衍把腰间挂的腰牌给她看了一眼,道:“许是因为我初来乍到,办案的大事用不上我,所以只能做做整理记录卷宗的闲杂事。”
翟似锦颔首长长哦了声,察觉手里还握着那道关于户部的卷宗,摊开手掌一看,她刚刚受到惊吓,手用力过猛,右掌心刚愈合的伤口便裂开流了血。
张承衍心知有愧,摸出一方手帕递给她。
翟似锦没要,拿出自己的手帕简单包扎了下,继续回去房间准备找卷宗。
张承衍跟上去,善意提议道:“郡主要找什么样的卷宗,我近几日打理这里,还算比较熟悉这些卷宗。”
翟似锦再次摊开双手,给他看刚才沾到的灰,“瞧这儿的灰尘都多厚了,你打理过这里?谁信?”
张承衍嘴角微抽。
他顿了顿,又道:“刚才郡主找的那一排卷宗现在倒得乱七八糟,你再想去找想要的,怕是难找。不如等过两日我将它们收拾好了,郡主直接告诉我你想找什么,我帮你留意一下。”
翟似锦眼神在他脸上转了两圈,不是很懂他的意思,“我与你并无深交,你帮我做什么?”
张承衍不答反问道:“上次听闻郡主被人抬着聘礼上门强逼求婚,不知如今郡主对那人是何心态,是耿耿于怀?还是一笔勾销?”
当然是前者。
翟似锦被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你问他做什么?你也想试试他断腿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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