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似锦默了默, 她才问道:“陈熠你这两天是不是吃错了药?”
不然怎么会没完没了抓着她的旧账不放。
陈熠低头望着她微微颤的眼睫,毫不费力将她拆穿,道:“明明心里头惶恐慌乱得很, 又何须在我面前装作如此镇定的样子, 还不是叫我一眼就看穿了。”
两人靠近太近,翟似锦怕被周围路过的人瞧见,赶紧伸手撑着陈熠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一些,“是是是,就你厉害。”
不料陈熠就势捉住她的手腕, 放在他心口上。
砰砰的心跳仅隔着一层薄薄的春衫,透过翟似锦的手掌, 传到心里。
陈熠他在干什么???
这光天化日之下的???
陈熠问,“郡主感觉到了什么?”
“心跳声……?”
“嗯……它在跳,跳给郡主听的。”陈熠不顾周围是否有人,低头就凑在翟似锦的耳边,轻声道:“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之后,我就让太子殿下为我做媒,上郡主府提亲。”
“嗯……”挺好的。
“那在此之前,郡主能否不要经常到廷尉署来?”陈熠眉眼深深地看着她,像是某种暗示,“现在李谦被关在廷尉署,郡主要是常来,我担心……”
“???”翟似锦觉得他有点不正常,赶紧打断他,“陈熠你真的是……你还不如直接把李谦弄死得了,省得你老是惦记他。”
陈熠松开她的手,转而轻捏了捏她的手腕,面上清冷却带着一丝浅笑,“那还是算了,直接弄死也太便宜他了。廷尉署里千般酷刑,没叫他一一受过,怎么对得起先前郡主受过的委屈。”
翟似锦不满陈熠故意逮她把柄,但这番话却实实在在说到了她心坎里去,心头稍暖,道:“行吧我应下了,往后我少来廷尉署就是了。”
说完这话,她还将腰牌摸出来递还给了陈熠,“知道你嫌我耽误你办公了,这腰牌就物归原主吧,下次我就算来了,你也叫人拦住我,这样才管用。”
陈熠收回腰牌,上面似乎还沾着翟似锦贴身香囊的淡香。
周围渐渐起了风,吹起翟似锦胭脂色的宽袖,刚好落在陈熠的手指尖上,一晃而过。
翟似锦后退半步,施施然行了礼,道:“不留下碍你眼了,我先走了,下次也不来了。”
陈熠几步将她拉进怀里,眼底顿时生出些微的无奈,“倒也不是不要你来,只是不要常来罢了,这廷尉署里又脏又乱,怕污了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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