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融冬弯着唇角,其实她能猜想到,她的身上叠了些暧昧的气味,可是崔进再猜疑,也终究不会说明,只会藏掖在心底,逼迫着自己忘记。
香积厨里的药材有问题,若是她没有做亏心事的话,那么大可以让崔进去查明,可是现下,只能将药材这事一放,先赶回东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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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宫,绿竹瞧见太子妃这么晚才归来,忍不住惊讶道:“太子妃,您怎么又回来了?”
沈融冬语气平静:“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
“也是,太子妃今日来回奔波。”绿竹立马吩咐下去,回头看着太子妃,她的云鬓上有几丝发丝掉落,像是在哪里滚上了一仗似的。
沈融冬平静无波,任由绿竹打量她。
绿竹不敢再仔细看,连忙道:“奴婢再为您去准备衣物。”
宫殿里烛火跳跃,宫人们将水送进来,沈融冬挥退了所有人,自己在屏风后,两只手慢慢将身上外袍褪下,本来想忍着自己的眼睛不要去看,可是偏偏忍不住,她看了一眼,很快的,又看了第二眼,再想看第三眼的时候,衣物已经完全褪下。
她的肩头莹白瘦削,肤色若玉一般,宛如流云的青丝散开在身前身后,遮住了一些亲密的痕迹。
沈融冬阖眼,尽显疲惫,踏进水中,沉心静气思虑。
她袖袋中藏着的那一枚银环铃铛,在褪去衣物时叮铃作响了一阵,吵得她心慌,吵得她面热。
一闭眼,晏迟的面目浮现在眼前。
沈融冬匆匆睁开眼,匆匆洗漱,坐在铜镜前,手里木梳的梳齿在发丝间掠过,她盯着这枚无处安放的银环铃铛,手里的梳子忘了上提,目光盯着铜镜中愈显娇媚的人影怔住。
沈融冬蓦地放下木梳,将铃铛捂住在手心里。以为这样能掩耳盗铃,殊不知,镜中的人影脸色愈来愈红。
她找了一个木盒,将铃铛放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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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刘裁的通传声一大清早传进内殿:“太子妃,匈奴那边的公主来了,说是与您有约,现下来求见您。”
沈融冬缩在床榻里侧,将脑袋蒙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
殊死挣扎过后,沈融冬坐起,用不着任何人服侍,从花梨木衣架上拿下衣物,穿戴好后走出。
殿门口有几名宫人在闲聊:“太子妃累着呢,身子本就不好,昨日来回奔波,便是让他们匈奴公主等一等,这又怎么了?”
“就是,”有宫人回,“我可未曾听闻,原来太子妃邀请了她们公主呢,你们没看见她们来时那嚣张的模样吗?以为她们公主在我们的宫里有多大呢,还真把自己当成个公主了,也不看看自身的容貌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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