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死力气,才收拢住自个儿宫内的人心,许以重利,便是如此,人家还要再观望一番她这个主子值不值得效忠呢!
她自己的宫内都是手忙脚乱,自顾不暇,别说朝着别的宫内伸手了,人手不足还要作妖儿,那简直是自己找死了!
入画小心问道:“那可要叫人去打探一番?”
刘婕妤摇摇头,“这个很不必了,涉及到了太后,你我有几条命去打听?再一个,皇后做事向来稳妥,你便是去了,想是也只能得个只言片语,左右这事情与咱们也不相干,由他去吧。”
“再一个,最近本宫得了宠晋了位,风头无两,是不假,可本宫之旁,还有丽婕妤虎视眈眈,本宫之上,犹有皇后压着,尤其后者,你看她,实际上也没比我和严氏入宫早多久,可偏偏,皇上的心,就在这几个月被她拢了住,便是现在无法侍寝,有恙在身,可皇上还不是日日去探望她,去她宫中小坐?甚至在她那里过夜,本来皇上进后宫过夜的日子就不算多,她一病,倒是更少了,还不如她身子康健的时候呢!”至少还有个盼头。
“所以,警告宫里的宫人,这段时日,少给本宫惹事,好歹也主仆一场,若真是惹出了什么乱子,到时候休怪本宫不讲情面!”
本来她就为着明年五月的选秀而烦透了心,可没工夫给他们这帮奴才收拾烂摊子!更不想给他们背黑锅!
所以,这番告诫敲打,十分必要。
入画面目严肃,屈膝行礼,“是,奴婢这就派人传话!并加紧约束宫人!绝不让他们多生事端!”
“说话也别太倔,但也别太软和,这些人,一群势利眼,看人下菜碟,你太刚强,他怨你严苛,太软和,人家觉得好欺负,欺软怕硬的货色罢了!中间这个度,你要拿捏好。”
她连连点头,“娘娘放心,奴婢定会好好儿拿捏分寸!”
刘婕妤见她走了,揉揉额角,心中只恨自己手中得用的人太少。
贴身的宫女,只带了知书入画两个,还算得用。
可一个人精力就那么点,实在有限,知书入画两人每日也是忙乱不堪,左支右绌的,她少不得耗费些银钱,才能打通关窍。
她只是国公府长孙女,而非长房长女,若非两位老人还在,她的嫁妆都不知能有多少。
再一个,便是一向看她不顺眼的大房,在她入宫前都给她拿了六千两的银钱使,这份情,她不能不承。
何况,她本就是以公府长孙女的名头入宫,得了举家的资源倾斜,才能获封高位的。
而这样,就算是那个从小比她耀眼,看她不顺眼的堂妹都没意见。
说到底,这还是占了长房的便宜。
再者,她的大伯父在朝中位置虽然不上不下,但十分稳,颇守中庸之道,相形之下,她们二房实则还是要靠着大房度日,就连爵位,日后也和二房沾不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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