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说元宵,最懂事最乖了!”
他又盯着建昭帝的双眼,“那娘什么时候、睡够啊?我还想把我的小龟给她看呢!”
他心下再度叹气,爱怜地摸摸儿子的小脑袋瓜,“再等等,等一会儿,喝了药,她就醒了。”
闻言,元宵的脸瞬间皱成了包子样,捂着嘴,“要喝药?苦啊!”
“元宵把自己的蜜饯糖果给你娘亲备上,她吃了,不就觉得甜了么?你觉得怎么样?”
元宵被叉开话题,又是笑了起来,一骨碌下了床,拍着小手道:“好呀好呀,我这就去!爹,你等着我找了糖果来,再给娘亲喝药药!”
建昭帝自是欣然应允。
转头又是看着尚未转醒的郗齐光唉声叹气,面上无波无澜,心中却是忧虑不已。
“你再不醒来,儿子就要闹翻天了。”
转瞬后,又想到了刘昭媛与魏容华所谋划一事,眼中冷芒闪过。
倒真是两个不怕死、豁得出去的。
若丽昭仪与宋嫔真是因此而除了岔子,叫疼爱元宵的上皇与皇太后作何感想?
皇后又是置身何地?满朝文武又是如何想?
哪怕这两个孩子还未出世,到底也算元宵的弟妹,有了这一事,日后他如何登临储君之位?
这二人险些就把他给予厚望的嫡子毁掉了!
建昭帝心中,已是给这二人判了死刑。
可他虽厌恶二人行径,这二人也是起了歹念,做了恶事,可这结果远不足以至要她们性命。
且他自诩公明,纵是满心厌恶,却也不会因此夸大二人的罪行。
魏九匆匆走了进来,脸上神色不辩,有些复杂,“皇上,”他轻轻道:“刚刚派去宣旨的人回了,说是……刘昭媛得了这个消息,当即就晕了过去,随行的太医前去诊治,发现她,已是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这……”
“那人实在为难,所以前来求皇上定夺。”
建昭帝却是眼皮子都没掀一下,“朕口谕已下,金口玉言,难道她有孕了,朕就要为其朝令夕改?那朕岂不成了毫无信义之人?”
魏九连忙应声,“嗳,奴才这就去敲打那不知事的小子!”
心中却笑,说甚么朝令夕改,不过是一道针对后宫的诏令而已,未下明旨,倒也不必多放在心上。
可皇上这说得,无比义正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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