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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七日,终于到百态茶馆正式开张的日子。陶善行紧张,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近日的筹备事宜,生怕有疏漏之处。这日清晨,她早早起来,连带着把睡得正酣的穆溪白踢醒。
自打同床共枕,穆溪白每日练拳的时间就自动往后延。
“快帮我看看,这样打扮可还行?”
陶善行妆扮妥当,掀帘出来。按穆溪白的要求,她仍着男装,只是今日换的是件崭新的翻领骑服,脚穿羊皮小靴,腰间挂着玉佩和香袋,长发尽束于冠,簪着支赤金簪,脂粉不施却也面若冠玉,神采飞扬宛如策马游街的世家小公子,虽看得出女儿身,却也当得英气勃发四字。
“过来。”穆溪白冲她招招手,待她走到近处时才道,“簪子不合适,太华丽。”语毕借着身高优势将她那金簪拔下,换了根自己常用的紫玉簪簪入她发髻里,端详片刻方道,“可以了。”
陶善行摸摸头上犹带他手温的玉簪,十分质疑他的审美,但他已然拉她往外。
“走了,再不走要晚了。”
一句话,让陶善行将质疑抛诸脑后,没什么比百态茶馆开业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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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局的筹备要比茶馆更复杂些,要雇的人才和准备的东西难度也更大,因而今日先开张的是百态茶馆。穆溪白今日没别的事,作为三东家,陪她同去百态茶馆。二人到时尚早,门板还没打开,但为了迎接今日开张,茶馆都已打扫妥当,果口点心齐备,岳湘和陶善文来得更早,一个领着跑堂正交代注意的事项,一个和大厨准备开业时的祭礼,各自忙碌,少见得没有吵架,并且配合默契。
茶馆里里外外都焕然一新且纤尘不染,大红宫灯与红绸张挂各处,桌桌都已摆上三色干果碟,今日用来免费招待食客。
陶善行匆匆和岳湘等人打过招呼后,便加入帮忙的队伍。
不多时,茶馆伙计们就在岳湘指挥下卸去门板,将香案抬到正门前,祭祀用的果品和猪羊鸡等逐一摆上,爆竹挂起,一应备妥后,金水街的人也渐渐多起来,已有不少过往百姓直往茶馆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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