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快回吧。”谢皎点点头,推她离去。
榴姐轻叹一声,扶着陶善行往巷口走去,没几步又回头,谢皎还站在小宅的檐灯下目送她们,她正看得心内难受,耳畔却忽然传来陶善行的惊疑声。
“怎么了?”她忙转头问道。
陶善行盯着前头地面,又望向天空,揉揉眼——是她眼花了吗?她看到地上有几道影子掠过,待她抬头时,天上却空无一物。
“我好像看到……算了,没什么。”陶善行摇摇头,快步往外走去。
越近巷口,街上人来人往的喧声便越发清晰,怵人的宁静被打破,陶善行松口气,暗想今晚自己这是怎么了?疑神疑鬼的。她加快步伐,眼见就要走出巷子,眼前黑影陡然压下,一匹马在她面前停下,堵住巷子入口。
陶善行被吓了一跳,煞停脚步,却见马背上跳下一人,不由分说将她拥入怀中,以披风将她裹住,沉声道了句:“是我。”
“穆溪白?”陶善行把遮过眼的兜帽掀开些,诧异地看着来人,“你怎会来此?”
“我来接你回家。”他的语气不似以往懒散,透着不同寻常的戒备,并没过多解释,抱着她翻身上马,又朝榴姐道,“把帷帽带上,马车停在对街。”
语毕,他策马而行,带着陶善行往穆家疾驰。
风声自耳畔呼啸而过,他双手控缰,没有余手抱她,叮嘱道:“抱紧些,别摔下去。”
陶善行从他态度里嗅出不对来,没像往常那般与他闹,听话地搂住他的腰,脑袋从他胸前抬起,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认识谢皎?”他这才问她。
“不算认识,是榴姐老乡,所以今日前来探望,你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她奇道。
马疾驰一阵,拐进另一街道,他这才减慢速度,腾出手慢慢圈住她:“我说过,佟水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下巴在她头顶磕了磕,他似乎恢复往日无赖,问道,“你们今日去找她的时候,可被人瞧见?”
“不知。”她便将自己与榴姐一前一后去找谢皎的情形说予他听,末了又问,“穆溪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点告诉我。”
“佟水近日有两批来路不明的人马在找她。”他言简意赅道。
陶善行一惊:“那我……给你惹麻烦了?”
穆溪白闻言低头,凝视她片刻才开口:“给我惹麻烦倒是无妨,只是怕你惹祸上身。”
事实上,祸事已经上身了,那宅子外头伏了不少好手,若非他赶得及时,这会她和那谢皎恐怕已不知身在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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