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白回来的第二天,全城百姓都知道穆溪白重修旧好的打算。穆家也有给穆溪白再寻妻房的意思,只不过那意思放出来,竟是非陶家女不可,并且通告黑白两道,以至很快的,没人敢给陶家拉媒作保,只有韩家的赌坊开了赌局——赌穆溪白能不能与陶善行破镜重圆,赔率一赔五。
朱氏近日火气旺,她原信誓旦旦要给女儿挑个好人家,可如今本被踩烂的门坎竟无人上门,陶善行一下子乏人问津,她气得倒卯。陶善行在家中歇了几日,本还庆幸穆溪白没上门吵她,不想却被自家母亲烦得不行,到今日又被朱氏给撵出门去。
本地媒人不行,朱氏又打起外地媒人的主意来——千挑万拣选了个临城的富户公子,约在了金水湖畔相看。
“那位明公子,可是良县一等一的公子,不论样貌人品还是才气家世,都无可挑剔,堪称当世潘安,必合五娘子心意。”
介绍人是良县媒婆,人称秋姨,被朱氏许下的重金厚利聘来,按着朱氏的要求精挑细选出了这一个明公子来。
“他这么好怎还未成亲?连亲事也没定?”陶善行边走边问,为了安抚朱氏,她来走个过场。
“他这不是与姑娘一样嘛。”秋姨笑笑,“明家书香世家,明公子也文采斐然,早有功名在身,爱慕他者甚多,可他眼界甚高,放言必要当世奇女子,便一拖至今,闻得五娘子你既开茶馆又办书局,也算奇人,便有心一见。”
陶善行也干笑两声,已与秋姨走到停在湖畔的一艘画舫前。画舫已经包下,宽敞的船舱四面挂着□□二色纱幔并半卷的竹帘,对着满湖烟波倒也别致。
秋姨与陶善行一前一后上了画舫,秋姨便指着舱中临湖而站的男人道:“姑娘快看,那位便是明公子。”
陶善行望去,果然见到个长身玉立的男人着一件月白鹤氅背着人站在扶栏前,船上风大,大袖与纱幔并舞,半绾的长发轻扬,他一手摇着羽扇,一手拈着玉杯,姿态随性洒脱,自有风流倾泻。身边站着青衣小婢正替他斟酒,那垂头悄瞥之间眉眼俱羞,显然为这男人所迷。
看样子,应该生得不错,朱氏还是知道她的喜好的。
“明公子,陶家五娘子来了。”秋姨领着陶善行进了舱,笑着道。
那人饮酒的动作一停,挥挥手,令青衣小婢退下,秋姨已又向陶善行介绍道:“五娘子,这位便是明公子。”
陶善行点点头,正要行礼,便见那人转头。
俊是极俊,风流也是极风流,那眼角眉梢流淌出的风采,连上了岁数的秋姨看了都是一愣——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陶善行愣了半晌,忍着掀桌砸杯的冲动,道,“穆溪白,你搞什么?”
哪有什么明公子,眼前这个打扮得与从前判若两人的男人,正是穆溪白。
天哪,万万没想到我居然在这里卡文了……昨天写了千把字全部删光,我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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