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笙看起来狼狈极了,全没了昨晚戏台上台风秀丽、身段风流的模样。
及至云紫珊给他解了绑,拿了塞嘴的破布,才发现他比外表看起来更惨不忍睹。
他的喉咙昨夜被人塞了火炭,嗓子已经毁了。
云紫珊扶着他去了医馆,两人身上俱是泥,一路上被不少人频频注目。若是在往日,云紫珊一定羞愧害怕的捂着脸往家跑,今日不同,昨晚她刚听过花羽笙的昆曲,动听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回荡,心里全是对他不幸遭遇的惋惜。
陪花羽笙待到戏班的人来接走他,云紫珊才回了家。
半个月后,花羽笙打听到云紫珊的家在哪儿,登门来她家致谢。
云紫珊几乎从未在家中接待过客人,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花羽笙嗓子嘶哑,多说几句就咳血丝,因此两人坐在宅院亭下石桌石凳上改用纸笔交流。
云紫珊写道:“你唱昆曲很动听,我去听过。”
花羽笙:“有幸了。你字写的苍劲有力,很有风骨。”
云紫珊第一次被人真心实意的夸奖,想写谢谢,转念还是写了实话:“爷爷喜欢这样的字,他说做人要如写字,要潇洒,要豪放,要风骨,要大气。我不喜欢,我喜欢你写的字,娟秀清婉,很好看。”
花羽笙:“为什么不告诉他你不喜欢?”
云紫珊犹豫再三,写道:“我不敢,怕他生气。你日后做何打算?”
花羽笙:“有个朋友在给电影写剧本,邀我去给他帮忙,以后不再唱戏了,做电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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