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床里,也就一个角角,房门都是紧关着,手臂环抱着自己,抖得不行了。
可怜的孩子,人家明明没坐什么,就两三句话,把她的魂儿都吓没了,律肖两家得联姻,她想呀,律萌估计就会回来了?
她可不信,律成铭真能让她嫁给肖纵——想太多了,要不然,就是让她代过去,再让回来的律萌再顶上?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让她再哆嗦了一下,赶紧地用手一抹脸,果断地拨个电话给律成铭,怎么说呢,她就跟提线木偶似的,她是木偶,律成铭就是那个提线的,他想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
不是她想太多,是那些人太荒唐。
“律成铭,你到底想干什么呢?”忍不住的听到律成铭波澜不惊的声音,让她咬牙切齿了,她在这里几乎要“忧国忧民”了,忧她的那么点地儿非得老有人入侵,非得把里里外外都染上他们的味道才算是罢休。
但是——
她的话刚说出口,律成铭就掐了通话。
她一直打,一直是“正在通话中”的语音,她再傻也晓得人家故意掐的,根本不想接她电话,这种被嫌弃的心情,让她恨不得把手机都摔出去,想想律老爷子一片疼孙女的心,抹抹脸,她讪讪地收起手机。
她一直觉得是给骗的,想当初康姐是怎么说的?
那人不行的,别看是两个人,那另一个人根本不行,据说是ED。
她当时一走入那房,还多看了人两眼,眼睛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的多了点同情色,那么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男人,居然不行——
男人嘛,最怕叫人说不行,她也不知道就她那个眼神,一下子叫人看出来了,那时还年轻,还不晓得什么叫做掩饰。
也是,不是谁天生就能出来做的,不是谁都能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双腿掰开,让个没感情的人进进出出,只为了钱——她是真缺钱,据说这个来钱快,要说她怎么摸上这个门路的?闹不清了。
谁都有洗手不干的美梦,正正经经找个男人嫁了。
康姐那里的人,出了门,都各自不认识,在男人身下如何如何,出了康姐的门,都是洗得一身白,什么事都不提起,也有脑筋拎不清的,康姐也不介意让她们清醒些,当然,她真是运气好,跟康姐关系保持得挺好,康姐也乐意提点她。
如今她当了律萌,康姐也劝过她的。
康姐的原话儿:跟几个人,还不如跟一个人,把钱挣够了,就走人,付出感情什么的,那是最蠢的,最下九流的,这圈子都看不起投感情的人。
她是没感情,出卖身体而已,再卖感情,太下作了,就算她不要脸的把感情也卖了,能得到什么?得不到任何东西!
一想康姐说那个人不行,她就打哆嗦,谁要再跟她说肖纵那家伙不行的,她非得抽他丫的大嘴巴子——
也够诡异的,她想的不多,反正就那么回事,闭上眼睛,往那里一躺就是了,结果——哪里一躺就完事的活呀,分明是快断了她的腰,哪里不得配合呀,人家想怎么样,她还得跟跟着学,学了,再用回人身上。
肖纵、肖纵……
她还是打颤——
夜里律成铭没回来,她一夜睡到天亮,让她觉得惊奇的是老爷子居然在家里用早饭,她走入餐厅时还有点不太习惯,一张嘴,就是那副乖孙女的模样,“爷爷——”
“喏,怎么不睡会,还早呢。”老爷子笑呵呵的,咬着油条,一脸的慈爱,“肖里是不是考电影学院去了?”
面对慈爱的老爷子,她心里还有点内疚,良心又不是给狗吃了,总有那么一点儿叫做良心的东西会浮上来,让她内疚,面对老爷子的问题,她讪讪地点点头,“是不是他们家人不同意呀?”
老爷子点点头,“肖纵是年纪大了点,以前呀……”话说到这里,他又觉得话不太好说,毕竟那是男人的隐私,老爷子觉得当着自家孙女那纯洁的眼睛,也不好说的太明白,“年纪大能疼人点……”
她要是听不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傻子,分明是让她跟肖纵什么的,敢情昨天的“相亲”结束后,就把事提上日程了?
来的跟暴风雨一样猛烈!
她索性厚脸皮地朝老爷子撒娇,一副小女儿娇态,两手拉着老爷子,愣是让老爷子吃饭都吃不好,“爷爷,我还小呢,你这么想把我嫁出去呀?我要是嫁出去了,谁来陪爷爷?”
一说她还小,这种话,她自己都快反胃了,卖乖甩痴什么的做起来,先得恶心自己,再恶心别人,但她恶心不到老爷子,老爷子是很受用的,瞧瞧他们老律家的萌萌,多么乖,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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