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纵说做早饭给她吃?
不是怀疑他不会,他既然敢这么说,那是一定会的,也正好她现在想要收拾一下心情,还得再想想跟奔解放要身份证时找个什么理由,半途而废什么的最要不得了——
可,她的老腰呀,真是给的快断了,两手撑着腰,刚才情急之下连滚带爬的,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整个人一松懈,到是什么感觉都来了,更多的是快断了的感觉,叫她真觉得身上的骨头都给重整了一次。
“泡个热水澡会好一点——”别说呀,肖纵还真是体贴的,瞅瞅他那脸,一本正经的,谁能想得到就这么样的人,刚才说谎连个面色都不变,一弯腰,到是把她给抱起,先让她坐在洗手台上,再给放了点热水——
还真让她泡澡儿。
如果他要不在,她想她会好受点,整个人没在温热的水里,全身的毛孔都似乎松展开来,还真是能稍稍地缓和一下她身上的酸疼——可一抬头,他还站在浴室门口,当着她的面,还赤着身子——
一看他那身子,她就忍不住发噱,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这话还真是没错,她都快“死”了,他到是极有精神,撇开他身上留下的红色印迹不提,昨晚快要肆虎她一晚的物事儿,还毫不知羞耻地挺立在那里。
奔解放那个混蛋,怎么就没下黑手了?
她心里万分埋怨,侧过头,对着墙壁,不肯再看他一眼。
“想吃什么?”他也不知道是真迟钝还是假迟钝的,还巴巴地问她——
其实他想的也单纯,真是单纯的可怕,就想知道她想吃什么,想哄她开心,这都是愧疚呀,他也晓得自己没控制住,实在是折腾的过了头,不是不晓得,而是实在都控制不住,人嘛——果然是下半身的动物。
他也承认,只是不知道他的“自责”想法与她不谋而合,“你点菜,我都能做。”
还点菜?
她其实真不想理人,最好他早早地走出去,别在这里盯着她,叫她浑身不自在,可没得办法,估计也晓得一点儿了,这会儿要是不回答他,他还真可能跟她在浴室门口杠上的,索性说了句,“蛋炒饭,我就吃这个。”
没有现成的米饭,让他忙去吧。
她就打这种主意,不怎么入流,可至少也叫她安静了好一会儿,等她觉得皮肤都快泡皱了后,终于两手支着浴缸边缘站了起来,虽说两腿软得跟棉絮一样,还是比刚才要好了点——
一走出浴室,看着卧室里还是刚才那模样,杂杂乱乱的,尤其是黑色床单上的浊白液体,更让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赶紧的一拉起床单,她拖着床单到浴室里,往浴缸里一扔了事。
洗床单什么的事,她才不干,鼻子一吸,还真不是她的错觉,还真是香味,蛋香味儿,钻入她的鼻尖里,原本就饿的肚子,这会儿火烧燎般的,就想吃饭了。
她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杂乱的客厅,眉头微微皱起,都不问也晓得刚才外头怎么了,她到是没问,谁占了便宜,这种事,没必要问,反正与她无关——
听听,这人到是凉薄的很,头一个把自己给摘出来,说是与她无关,两个为她打架的男人,这得多冤枉?
她大赤赤地坐好,身上就包着条浴巾,也不管腿儿是不是得并拢显得淑女一点,就那么微张着腿儿,人嘛,还是歪歪扭扭的,没有个正形……
还真疼——
她刚才都给自己看过了,可怜的人哪,那里一碰就得疼,疼得火烧火燎的,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要给弄坏了,但——她还活着,好端端地坐着,那么就不能叫自己白难受一回。
“好吃了没?”所以她问了,神情都有点倨傲视。
偏就是套上衬衣与军裤的肖纵背着她,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埋头炒菜,还有几分大厨的模样,一巅一巅的弄着锅,架式十足,还回头,朝她保证似的说道,“就一两分钟的事儿,你等等?”
口气跟哄人一样,哄的叫人心里那点怨气都消灭了,就弯弯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要是肖纵口气没这么软,她可能是表面上没什么,心里早把人埋怨透了,“嗯。”
还真乖乖地应了声,让肖纵打从心底里高兴,做饭什么的,是老手了,他是个军人,又不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做几个小菜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就说这蛋炒饭吧,他也能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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