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妈就是你妈的”,话听上去怎么跟骂人似的?
开始,弯弯还有点嘲笑的意味,可没一会儿,回过神来了,两眼惊愕地瞪着面前的肖里,实在看不出来自己这张跟律萌很像的脸,跟肖里有哪里相似之处,“呵呵”傻笑两声,“你胡说什么乱话呢?这种话也是随便说的?”
肖里她妈是律萌的妈?
与她巢弯弯有什么关系?即使这个消息让她大吃一惊,禀着好奇心太重能杀死猫的忠言,她还是没能对这事有往下打探的意思,别人家的事,她要那么好奇做什么的,她话一说完,还惦记着刚才看到的军用吉普,虽说也许就是个巧合,还是让她万分惊吓,走上为策才是最牛的事。
可肖里不让她走,硬是拦住她,那提着打包出来的饭菜的手就挡在她面前,“姐,那是我小叔的车子,我见过的,你说我要不要喊他一声,他一准儿就能听见的——”
这小子,笑得可阳光了,跟个阳光少年一样,做的事可不怎么地道,特别让她反感,如果他手里的袋子在她手里,估计她就能把袋子砸过去,最好砸他满脸的,看他还敢不敢胡乱说话——
她瞪他两眼,双手环抱胸前,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嘴角渐渐地敛去那种平时一扬脸就能露出来的讨好笑意,多了点冷意,“你是威胁我?”
语速极慢,慢的像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地挤出来,态度坚定。
“没有……”她一冷,到是肖里立即放下态度来,笑得跟个没一点威胁性的大男孩一样,乖乖地站在她面前,“姐,你以前很想见妈的,还想问问妈为什么不要你的,现在为什么不跟我走?”
他问的很小心,生怕惹她不高兴。
她确实不高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的,哪里还能坚持当初的想法,想守那么一点所谓的“职业道德”,好好地别让肖里认出来,可现在不一样了呀,肖里摆明晓得她想走,可能不知道她为什么想走,但——
不管肖里知道了什么都好,那都与她无关,人家找的是真正的律萌,她是假的,假的人就没必要替真正的律萌去认什么“亲妈”什么的,索性不怎么给面子了,当着肖里的面,一手几乎指向他的脸,“你听清楚了,我就是律成铭请来演个律萌的,至于律萌有没有亲妈,这与我无关——”
她往左走,见肖里错愕地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尽管都这样子了,他还在后面跟上去,让她不由气结,一停脚步,“跟什么跟的,我都说了我不是律萌,跟着我做什么?”
肖里被她唬得一滞,用力地摇摇头,“律成铭为什么要你假扮?你真不是萌萌姐?真不是失忆了?是他叫你扮的?”
她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还点点头,“说太多不好的,你也知道的,收人钱财替人办事,我也是没办法的……”她说得挺像那么一回事,要是卖两套房子,她还不知道自己能有钱的,还收人钱财替人办事,谁也没像她一样到头来是个义务劳动的命。
“可、可……”他虽说有点城府,可毕竟还年轻,城府还没有太深的缘故,也容易叫她忽悠了过去,脑袋还是灵光的,还晓得抓住重点,“要不给你钱,我给你钱,你也装成律萌,见我妈一次?”
虽说他妈说了,能见到律萌,可以适当为他说说话,但不全也是为了自己,自从知道他妈总有那么一段时间不开心的原因后,他就一直惦记着这个事,一来为自己减轻一点私自跑来考东海学院的“错”,一方面就是为了让他妈能开心一点儿。
只是——
他说的好听,还会给钱,可她一点都不稀罕——真的,一点都不稀罕,钱嘛,她真不是没有钱,她现在还缺钱嘛?身上的卡里有几百万呢!
她缺钱嘛,一点都不缺。
再一次装律萌,她更没有兴致了,管律家那么点破事!她一点都不去想为什么律成铭没有告诉过她,律萌的亲妈还另有其人,这不是她应该关心的事,不应该她知道的事,就没必要知道。
“滚你的……”她啐道,“老子现在不缺钱,钱是什么呀,钱是王八蛋,老子就爱这种王八蛋——”
还“老子”了,平时在游戏里上YY语音时,情绪一高起来,她就么这自称,老是惹得一帮人大笑不已,也成了她的口头禅,口头禅归口头禅,哪些人面前能说,哪些人面前不能说,她还是很有分寸的,今天是她真管不了那么多。
肖里真愣了,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了,手里提着东西,愣愣的——
只有一念头,那才不是萌萌姐,萌萌姐才不会那样子。
不管他心里想什么,巢弯弯都是不耐烦的,跟她没关的事,不耐烦去想,走得潇潇洒洒的才是正理,有钱干什么不好呀,她就这个念头,走得天高地远的,谁也不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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