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 手心传来一阵微凉, 痛感有渐渐消失的趋势,像鸦羽轻轻挠过手心,痒痒的, 很轻柔很舒服。
她转头看过去,原本站在她身边的少年正蹲在她的面前, 低着头, 轻轻地吹着她的手心。
似感觉到她的目光, 祁冷抬起头, 唇角微弯,黑漆深邃的眼眸里带着点点笑意,“还疼吗?”
无辜得仿佛她再说些什么, 就是在无理取闹了。
这他妈还能说些什么?
温晚额角青筋跳了跳,她用力闭眼又睁开,复看向身边一脸“无辜”的少年,深呼吸,“为什么过敏也要吃?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张医生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张医生。
啧,张医生,已经熟到连姓什么都知道了?
祁冷舌尖抵了抵牙根,烦躁因子再次蠢蠢欲动,令他有些想要把小姑娘困在自己身边,永远。
祁冷忍住了。
这样的想法太过偏执,而他的晚晚是那样的美好,美好到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些阴暗的角落。
“可是你喜欢香菜啊。”祁冷抬眼。
温晚原本快要炸裂的情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偃息旗鼓,她怔怔看向眼前的少年,睫羽纤长浓密,少年再次重复,固执得可怕:“是你喜欢的。”
是你喜欢的。
温晚的心像是被什么戳破了一样,酸酸麻麻的,一种失重乏力的感觉袭卷了她的身心,连呼吸都有些吃力。
她倏地站起身,面无表情地俯视着祁冷,语气冷漠得令人如至冰窖:“既然你过敏也好了,伤口也包扎了,就回去吧,我先走了。”
说完,连一个回答都不打算等地快步离开。
温晚快步进了电梯,她看见少年依旧站在刚才的地方,动也没动一下,像尊雕像,静静地遥望着她,那双精致的双眸里晦暗不明,温晚曾看见过的那些星星不见了。
他的眼里没有了光采。
在电梯即将关上的那一瞬间,祁冷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飞快地奔向她。
少年腿长,一下子就跑了过来,但电梯门已经缓缓关上。
祁冷看着那银色的金属门,看见了自己颓废的身影,像一只落水狗。
祁冷站了很久,就到电梯里的人们进来出去打量着他他都没有在意,直到——
“怎么还没回去?”
祁冷抬了抬眼睑,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俊朗男人笑眯眯地出现在旁边。
他没说话,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伸手按亮了电梯的按键,按键亮起了红灯,出现缓缓上行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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