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疼。”
周或拉着风铃儿的动作一顿,略微松了手劲儿,笑眯眯的不明其意:“走丢就不好了。”
风铃儿皱紧眉头,心生烦躁,紧盯着交握的双手,恨不得一口咬上去以解烦闷。
她扭过头平复起伏的心绪,尝试转移注意力:“小捌姑娘,我师姐何时结束?”
小捌是个活泼又懂事的孩子,所问即所答,又不会过多唠叨,“那边已经结束了,不需要越姑娘露面了,将妆洗掉,就能过来了。”
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和距离,大概也要不了多久。风铃儿松口气。
随即想起弈清,刚平复的心情又波澜不定。
【太难了,要冷静的面对他们,太难了。】
这么想着,再看向周或的背影时,浓重压抑的烦躁皆数化为恨意。
【去死吧,怎么不去死呢!】
她咬紧后牙,落下眼帘,亦步亦趋。垂在身侧紧握的手心刻出了月牙痕。
——
雅间内
即便到了屋内,周或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风铃儿与周或的座位离得极近,她在一旁坐立不安,如万蚁噬心。
直到师姐推门进来,她才有机会挣脱。
“可累死我了。”越茹灵卸了妆容,恢复了往日的娇憨模样,在他们面前也没了刚才的武威霸气。
风铃儿拍桌而起,冲到越茹灵身边,扯着她的衣袖撒娇:“师姐可太漂亮了。比那西王母都威严。”
“你是不是偷吃蜜糖了,这嘴都快把人夸出花来了。”
抱着越茹灵的手臂,扶着她坐下,倒了杯茶水,谄媚的双手递给越茹灵。
“为了我那件衣服,师姐当真是辛苦了。”
房门开合,又有两人踏进雅间。
弈清手持折扇,抱拳行礼,“周兄,好巧。”
“弈兄,好久不见。”
两人虽是面带笑意,眼眸深处却是晦暗难辨。
柳娘未察觉到其中的暗潮涌动,自顾自开心道:“原来几位都是旧识啊?快入座,快入座。”
她先行落座,拍了拍越茹灵的手背:“这回可真是多亏越姑娘了。”
“柳娘谬赞了,我其实已经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了。”越茹灵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柳娘乐的合不拢嘴:“哪有哪有,姑娘太谦虚了。”
这边周或看了一眼自落座后就盯着越茹灵不放的弈清,轻咳一声道:“能与弈兄在此地相遇确实很巧,不知弈兄因何来此?”
弈清狭长的细眉一挑,打开折扇,遮挡冷笑的唇角:“在下不才,此处正好有我的生意,而已。”
“那还真是凑巧。”周或意味深长的回。
柳娘转过头,兴奋的搭话:“是啊,弈公子是京城纤悦坊的东家,可真是年轻有为啊。不知…”
“柳夫人,此为贵坊夺冠的庆宴,谈论生意,就有些扫兴了。”弈清摇着折扇,打断柳娘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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