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她对着韩不羁那张脸喊一声“嗨,小迷弟”?
窗外月光温柔,冬季干枯的枝桠被月光柔柔地镀上一层淡色,冷风呼啸,陶卉背对着窗,看见自己的影子投在门板上。
门外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陶卉心脏跟着一紧,她就是在这个瞬间,蓦地想到韩不羁跟吴越站在楼道里说悄悄话那天,韩不羁那个对着她房门的,宠溺又无奈的眼神。
“陶卉,我们聊聊。”韩不羁的声音隔着房门,轻飘飘地传了进来。
韩不羁只说聊聊,又没说让她开门,那就这么隔着门聊吧。
陶卉没回应,抱着酒瓶缓缓坐到地板上,地暖烘烤的木质壁板温度刚好,陶卉又喝了一口酒,靠在门上。
露背礼服,裸露的皮肤贴在冰凉的门板上,陶卉偏头,做出一个倾听的姿势。
韩不羁曾经演过一个电影,饰演的角色贼几把深情,跟女朋友解释的时候那副小心翼翼又认真的样子,状似舔狗实则绅士,简直就是完美男友。
那段电影里的道歉戏是几千万韩梅梅找男友的至高理想型。
连陶卉睡前都是要看几遍的,顺便做个不可言说的梦什么的。
这么一想,脑子浑浑噩噩又神情恹恹的陶卉,总算是提起一丝兴致,等着听韩不羁的深情解释。
陶卉都想好了,不论韩不羁说了什么,她都装听不见,等明天韩不羁问她,她就说自己没在家,反正她家里也没开灯。
这么想的时候,陶卉没注意到自己心情好转,甚至开始盘算着怎么整韩不羁了。
门外的韩不羁就像是长了透视眼,在她靠在门上的那一刻,突然开口了:“对不起。”
“?”陶卉被嘴里的酒呛了一下。
不是,说好的解释呢?说好的小心翼翼又认真呢?说好的状似舔狗实则绅士呢?
就仨字儿啊?
陶卉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呛出声来,红酒顺着手心从嘴角咳出一小股,掉落到胸口。
门外的人贴心地问:“陶卉?你还好吧?”
“我不好!我差点呛死!”陶卉没忍住,喊着,“你先给我解释解释,你那个项链,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就变成我小迷弟了!”
想想还是很郁闷呢!
死骗子!还我阳光温柔的小奶狗!
门外传来一点悉悉索索,门缝里塞进来一张纸。
陶卉愣了愣,把纸拿起来,一看,火冒三丈:“韩不羁你有病啊!我又不是韩梅梅你给我签名照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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