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多了一点温热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韩不羁的那双瑞凤眼里闪着幽深的小火苗,嗓子有点哑:“分我一半?”
他吻我了?
韩不羁是不是吻我了?
陶卉整个人都僵硬着,支吾着不知道说什么好,雪松檀香萦绕着她,刚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搅得她脑子混沌,愣愣地问:“你不吃那个牛粪味的炸脆球,是因为怕有口臭吗?”
夭寿啦!陶卉你脑积屎了吗!
“小傻子。”韩不羁笑了一声,无奈地用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语气有点霸道,“张嘴。”
“哦。”陶卉说。
说着闭上了眼睛,睫毛颤抖,顺着韩不羁手指的力道微扬下颌。
雪松檀香和梨子香混合在一起,陶卉指尖紧紧攥着韩不羁的衣服,用力到指腹泛白。
他们在这个简陋的小屋里静静相拥、接吻。
鼻息交错,屋外的风雪跟他们无关,炽热急切,却又安静温柔。
圆满了。
从那个拥抱之后,陶卉在暧昧气氛里慌乱又紧张、逃避又期待的那些情绪,在这一刻终于消失殆尽。
心跳依然快,扑通扑通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唇齿间陈皮糖的味道却让人安心。
陶卉连吻戏都没拍过,只觉得自己像是触电了,有种麻酥酥的感觉一直从脊椎蔓延下去,偏偏韩不羁的手还要轻轻抚着她的背。
一腔情愫就变成了抚不平的小褶子,皱成涟漪。
“韩老师!陶卉!你们在里面吗?”室外突然传来摄像大哥的声音和敲门声,“韩老师,你们在吗?”
陶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惊恐地睁大眼睛,睫毛颤得跟什么似的。
倒是韩不羁不紧不慢地吻完了最后两下,退开身的时候还拍了拍陶卉的背以示安慰。
陶卉腿都是软的,韩不羁扶起她,应道:“在,稍等。”
然后陶卉就看着韩不羁这个狗男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拉开门跟摄影大哥自自然然地聊了几句。
要不是自己嘴唇还湿润着,她都要怀疑刚才的吻是自己的意淫了。
韩不羁那边不知道怎么跟摄影大哥解释的,反正这会儿看着他胃也不疼了,笑着冲陶卉招手:“走吧陶卉,我们回去。”
他是不是想亲完就走?!他是不是不打算认账了!
陶卉猛地站起来,穿上羽绒服,撞了韩不羁一下,粗着嗓子明知故问:“我的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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