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他的心思全放在百姓身上,对于妻子就忽略了许多。
直至妻子产子时,御医一句保大保小,他两难取舍,不过很快便给出了回答:保大。
却不想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婴孩微弱的哭啼声,以及乱成一团的里屋。
虽御医医术再高,妻子依旧止不住血。
他抱着脸色青紫的稚子来到她身前,妻子身下的被褥被血染红,屋里的血腥味都纷纷预示着种结局。
看到妻子那张向来美貌的娇容已经没有了血气,她此刻没了以往的骄纵,她问:“你后悔接了父皇的旨,娶了我吗?”
“从未后悔。”而后听见他哑着音问:“为何不顾身子…”
剩下的话他没问出口,但秦月瑄显然是明白了他要问什么。
她摸上刚出生不久,脸色却青紫的稚子幼嫩的小脸:
“亦如你所说,我也不曾后悔过。得知嫁你时,我亦同其他女子般欢喜,但大婚之夜我便得知了你的态度。我也不是喜欢强求的人,有时我觉得你待我忽远忽近,近时便觉得你心里有我,远时便觉得我在你眼里什么也不是。”
她苦涩一笑,道:“我对那赵氏心有不满,但在父皇的旨意下我也不会这般不堪处处针对她。有时只觉得我不受控制,清醒时却又什么事都发生了。”
她的语气越说越弱,面容憔悴苍白不堪,显然已是到了极限:
“为你怀孕生子,我没有怨言。只是可惜了,我见不到他长大成人的模样了。我自知我身体亏空的厉害,尽管药膳从未落下,但却也养不回来,二选其一,还不如让他这个新生活的更久些。”
他紧了紧喉,满腹经纶在此时也说不出什么话,只一手紧紧握住妻子的手。
“苏彦清,于国你是国之栋楼,于民你受尽百姓爱戴,楚国有你是万幸。这些对你而言都是你此生在意的,但是对我却非常不公,临了前我也没什么要嘱托的,只愿你待他不似从前那般待我就好。”
再后来,秦不离的失控变得暴虐无道,百姓苦不言堪。
与秦不离相识多年,苏羿知道秦不离因着秦月瑄的关系会对他不满,但以他多年被太傅与先皇费尽心思,呕心沥血的培养,他断不会这般失了理智残暴无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