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笑道:“还不是姑娘不放心景元少爷,让我家那几个帮着跑腿办事。等少爷长大娶妻了,他们就跟我过来了。”
杏儿懂了,“原来如此。不过袁夫子十分上心,少爷如今功课进步很大呢。而且唐状元每隔几日都过去一趟,旬休之时也过去一天帮衬着,王妃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刘嬷嬷赶紧道:“唐状元的事情你一句都不许在王妃面前提,知道吗?”自家姑娘已经嫁人,就要好好和王爷过日子,可不能受旁的男人影响。王爷一开始正在热乎劲中可能不在意,谁知道日后会不会翻旧账。
两人说了不知道多久的话,房中终于传出要热水热饭的声音来。
姚妍此时羞得躲进被子,嗔道:“你当了一天差,饭都不吃先闹这个,也不怕丢人。”
安王拍一拍白生生翘翘儿,“夫妻之事有何丢脸?这次怪我,下次用过晚膳咱们再闹。”原来年少不识香滋味,如今怎么也停不下来。
打打闹闹中很快就入了腊月,说来成婚也三个月了。
腊月事情最多,但姚妍坚持每三日进宫陪一陪贵妃娘娘。后宫女人看似锦绣繁花,实则滋味如何只有自己知道。若不是闲得太过,能有那么多拉拉踩踩?
婆媳二人也不是一直聊天,贵妃娘娘也有意带着姚妍多学一些事情。她处理宫务时,都是让姚妍在一旁听着看着。
每日里也没有多大事,不过是惯例琐事,再来就是小妃嫔们的事情。今日则是秀琳宫来人禀报:“娘娘,偏殿刘嫔怕是要不好了,时不时病上一场,年前是不是迁到北苑处,省得晦气?”
姚妍心里一凛,这刘嫔正是锦绣侯府大女儿,当时侯府犯事她正有身孕,一点没受牵连。只不过后宫孩子本来就不是那么好生养,何况她这个没有娘家,且没有钱财的。
倒也没有那个高位妃子特意为难她,毕竟刘嫔这种要身份没身份要宠爱没宠爱的,生一个孩子又能怎样?犯不着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手,损阴德。
但这刘嫔当年仗着自己有钱,娘家又是正经侯府,很是看不起低位妃嫔,自然招惹下许多仇敌。锦绣侯府一垮,便有人明里暗里踩她两脚。
刘嫔本就受了大惊吓,才被人这样无休止刁难,郁结于心胎气不稳,好不容易熬到快生产却摔了一跤,孩子丢了,她自个儿身子也垮了。
林贵妃头都不抬:“不是将养了四五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好?你们这些人都怎么伺候的。”
来人求道:“我们完全按照位分伺候,一点都不敢克扣,请娘娘明鉴。”克扣是没有,但精心伺候是甭想,且旁人来欺负来索拿财物更是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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