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林雨水夫妻,其他人也一样都被吓的脸色发白,尤其是那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媳妇吓的孩子都掉在了地上。听到孩子的哭声她才着急慌忙的把人从地上抱起来,也许是太紧张,她一连抱了两三次都没能成功。
她身边另一个年轻的媳妇比这一位要镇定一些,此人先是拍了拍孩子,安抚好孩子的情绪,这才走出来说道:“这位同志你好,我叫林宛蓉。我娘刚才也是太过于担心我爹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但是我家绝对是终于党终于领导的,您可能不知道我爷爷曾经是抗战的英雄,那是受到过伟大领袖接见过的人物。就连我爹也是为伟大的革命事业做出过贡献。”
尽管脸色苍白,林宛蓉还是尽量让自己站得笔直,尽力掩饰内心的忐忑不安。
她是从大城市来的,如今外面已经开始乱起来了,她的婆家就是因为一句话说的不对被人当成了反、革、命。如果不是她当机立断跟婆家断了关系,她哪能站在这里。
原本以为这种偏僻的小地方思想愚昧,是最好的藏身之地,谁曾想才刚到就被人给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
林宛蓉不傻,哪怕如今这地方平静她也要尽早的表明自家的立场。不然等动乱之风刮到这里,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拿这事做文章。
她跟自己的母亲不同,母亲自幼养尊处优高高在上,没经历过这些,说话做事还是凭借着自己的性子来。她不行。好不容易保住了自己和儿子,她总要撑到儿子长大成人。
她爹虽说也是这里人,毕竟十多年没回来了,这些村民自然会向着跟他们朝夕相处的人。
此时她也知道了,眼前这个跟她爹打架的人就是她爹口中那个恶毒女人的儿子,她的四叔,也是他们这一次不得已来投奔的人。
刚来就跟人家扭打成一团,今后还怎么寻求人家的帮助,林宛蓉似乎已经遇见了悲惨的未来。此时她迫切的想要跟四叔修复关系,因此对安然这个长得漂亮的姑娘说话也就客气不少。
对方说话还算客气,安然也就没有对她发脾气,不过她脸色依旧不好。“有没有那个意思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哎,我说你们一家人真奇怪,我好端端的走在路上,是你们非要上来问路,我就问了句你们是谁,她就骂我乡巴佬。她应该是你妹子吧?你看看你娘和你妹子的态度,摆明了看不起我们乡下人,连伟大的领袖都是农民出身,说你们没有对国家不满,谁信?”
一口一个乡巴佬,就你家高贵?
这些人一看就是不安分的,今天要是不给他们一个教训,打压下他们的气焰,以后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她哥可是公社的社长,出了什么事,上头第一个就要找他。她可不能让这群搅屎棍给她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林宛蓉没想到自己都这么低声下去了,对方还这样不依不饶,她气的一口气哽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这时林宛月也走了出来,她未语泪先流,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这位姐姐,我们只是好心问个路,你为什么要冤枉我?更何况我爹不是说了,给你五块钱吗?就算你嫌少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吧。”
她当时的声音很小,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听见的,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后来的这些人并不知道这些,而其他人都是她的亲人,大家利益一致,自然也就不会拆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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