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出身农村般情况下是不会出事的,现在跟他断绝关系,将来也能保全自己。
安然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站起来严肃的说道:“教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个时候咱们应该共患难才对,我怎么能扔下你不管?”
张教授摆摆手,“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也只是提前做个准备。万我将来出了意外,至少还有你把我们这系的传承传扬下去。可如果你跟着我起出了事,你师祖的传承不是要断送在咱们手上?你这样让我怎么有脸去地下面对师祖?”
“其实你今天不来,我也打算去找你的。你成绩好,学校本来是打算把你留在首都的,不过我给你换了换,把你调回你的出生地了。明天你拿着证明信就回你们市里报道去吧。”
怕安然误会什么,他又解释道,“不是老师不想你留在首都,只是你也看到了,咱们这里乱的很,我是怕你出事。你们那里只是个地级市,又不是特别发达的地方,应该不会这么乱。本来把你调回你们县城应该是更好的,只是县城说是城也就比乡下强点儿,调过去我也舍不得。想来想去还是去市里吧。”
安然感激的说道:“谢谢教授为我着想,我这次回家也跟家里商量了,家里的意思也是让我回去。去市里就挺好,老师想的很周到。”
两个人又说了些话,安然就打算离开了,走到门口,她顿了下说道:“教授,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将来真的会被下放,您也别灰心。光明总会到来的,只要坚持就会有胜利的天。在个,您如果有关系到时候就想法子调到我们永丰县临川公社吧。我四哥是社长,不管是哪个大队,总能照顾的到您的。”
安然记得张教授的老伴儿是教历史的,他还有个儿子似乎是在国外,具体哪个国家安然不清楚。她跟张教授说这个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份心意,虽然她觉得张教授可能用不到。
张教授跟杜雪薇不同。听四哥说,杜雪薇这样的,还没有定罪名只是监察,只要家里有关系还能选择自己想去插队的对方。更何况就算定罪名还有她爹娘顶着,她的罪名也不会很重,有的人只要宣布跟家里脱离关系,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张教授就不行了,身为教授只很容易被扣上‘臭老九’帽子的,更何况他儿子还是这样的情况。要真到了那天他恐怕也不能自己选择下放地点了。
从张教授办公室出来,安然沉重的心情并没有放松,反而更加不是滋味。她把打开的行李重新收拾好,去下面借了电话给陆百川打了过去,拜托他帮忙给买车票。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矫情不矫情了,安全最重要。
安然把张教授给她的安排说了遍,陆百川表示让她放心,不用买车票了,到时候他会派人送安然回家。
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准备第二天早就回去的,谁曾想学校又召开了学生大会:凡是学校四五年级的学生从今天开始都能提前拿到毕业证。因为事发突然,安然不得已只能在学校多留几天,等待毕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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