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自己肯定舍不得。
楚禾想说什么,不过想想自己前两次说的话对方好像不高兴了,她虽然不觉得自己说错,但这次好歹忍住了。
吃就吃呗,反正吃的又不是自己的。就算操心也是安然将来的对象操心。这样一想,楚禾的心里也就不难过了。
楚禾作为南方人一直都是吃大米饭的,如今吃馒头,里面虽然有咸味儿,也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咱们厂子里南方人不多,早上食堂很少做米饭,你要是不适应可以自己准备点别的东西吃。或者自己开火也行。听说自己开火有补贴。”
见楚禾吃花卷跟要她命似的,安然不得不开口。
别说早上了,中午、晚上食堂做米饭的时候都不多。大家都是北方人一般就是馒头、窝头、花卷,米饭的话一般就是熬粥,那个稀得很,不挡饿。
楚禾听了直叹气,她认命的戳了两下小米粥说道:“没关系,既然来了这里,总归是要适应的。”
安然挑眉,楚禾能说出这话,实在是让她高看一眼。这样看楚禾应该是个明白人才对,那她昨晚为什么还会说出那样的话?安然摇摇头,一时有些看不懂楚禾。
两个人正安静的吃着早饭,褚红军快步走过来,他看到楚禾居然已经开吃了,不满的说道:“楚禾,你怎么不喊我?别忘了我姨可是让你照顾我的。”
他这话说的理所当然,楚禾听了这话脊背一僵。她放下筷子也不看褚红军,只盯着眼前的粥,答非所问:“昨晚大家都在养殖室待着照料猪崽,别告诉我你现在才起来?”
褚红军抬起的手顿住,不可思议的加大了声音:“你说什么?晚上还要在养殖室待着?厂长是疯了吗?就这样我们白天黑夜的忙,就不都让睡,当我们是什么。这是剥削是压榨。”
剥削、压榨,这话就有些严重了,安然刚想起来辩解,那边老赵等人都停下吃饭。老孙直接啪的一下摔了筷子:“小子,你把话说清楚,谁压榨你了?谁又剥削你了?说不清你就是污蔑。嘿,这年头真是说话不犯法啊,随随便便都能给人网罗罪名。”
见褚红军不说话,老孙又接着说道:“如今猪崽刚挪窝,有经验的饲养员都知道要小心照料着。他们四个人轮流上班,白天工作的晚上可以睡觉,晚上上班的白天可以休息,黑白轮值,怎么到你嘴里就是剥削了?”
老孙是真的生气了,说着话胸口起伏不定。他伸手指着周围在座的几位兽医,“再说说咱们做兽医的,又不用咱们一天二十四小时蹲着在养殖场守着,休息的时间有的是。只是让你晚上抽出一点时间看看小猪仔,这就是压榨了?”
“照你的意思,什么才不是压榨剥削,白给你工钱供着你吗?”
不怪老孙生气,谁不知道现在外面形势紧张,这话要是传出去朱厂长能得了好。他们跟朱厂长共事好多年,大家与其说是上下级关系,不如说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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