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宛月越说越不像话,纪越猛地站起来,“我说你有完没完?整天吵吵吵,跟个泼妇有什么区别?一天天活儿也不干,孩子也不看,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就算是千金大小姐,人家这会儿也在牛棚住着呢,人家干的活不比你还脏还累。你有这吵闹的功夫,不如去帮我妈做点事儿。”
自从他跟林宛月扯上关系就事事不顺利,如今家里日子难过,他妈又是那个样子,林宛月作为儿媳妇不说帮忙,还净添乱。
纪越的母亲自打跟妯娌打了那一架,说话做事就不利索起来,有时候甚至还需要别人帮忙照顾。而纪越的哥嫂因为这个也嚷嚷着分了家,纪越还算是有担当没有把父母推给哥哥们抚养,而是自己照顾。
只是他实在不是个会照顾人的,如今的田小娥跟以往简直是天差地别。
“我吵闹?”林宛月不敢相信的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到底是我吵闹还是你心虚?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林宛月至今还记得,当初纪越对她的承诺。
那时候,纪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了一些事是而非的话:不知道知道以后谁有幸能娶了你?如果是我的话,肯定舍不得让你吃一点苦,受一点儿累。你只要负责开开心心的生活就好。没事儿跟朋友去逛逛商场,或者在家里看看书,其他的事情有我呢。
就是这几句话彻底的打动了她,她才会下定决心,去跟安然抢男人。谁曾想如今的生活,跟纪越说的完全是两回事。她每天要忙上忙下不说,做不好了还会被一家子埋怨。
再说了,她出生起就没干过农活。如今能为了纪越下地干活儿,在她看来,就已经很对得起他了。纪越如此不领情实在让人心寒。
越想林宛月越不甘心。她猛地一下,把桌子上的茶杯扫在了地上,瓷的茶杯砰的一声摔得粉碎。林宛月冷笑一声:“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可惜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性。人家安然是什么人?如今可是市里大厂子的兽医。据说一个月工资五六十块,还有他对象一个月工资一百多。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哦,我差点忘了。人家的爹还是个旅长呢!”林婉月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别说了。”纪越暴喝一声。
他不是生气林婉月对他的污蔑。只因林婉月说的,是他想却不敢面对的事实。纪越不得不承认,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念。如今的安然,已经成为他心中的执念。就连今天看到安然的女儿,他都下意识的忍不住想要去呵护去询问。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安然如今的情况。
心事被拆穿,纪越拂袖而去,只留下林婉月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不到三岁的儿子目睹了这一切,并深深地记在了心里,也彻底的记住了安然这个名字。
如今的林婉月被生活磨灭的少了一些棱角,他只哭了一会儿,就站起来,把房间打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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