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七七还能怎么说呢?她是真的不想给啊,可若说不同意,必定会被姜五娘扣一顶“耽误朝廷要事”的高帽子。
她脑子里迅速转了个弯,有了个主意,“我当然同意!只可惜那酒水已经酸腐,不能喝了。”
姜五娘着急起来,“你莫要说假话骗我,那酒是我亲手烧的,能不能喝,我难道不知道?”
“这是我自己亲手酿的酒,会在什么时候变酸,我难道不清楚吗?”胡七七找到那坛酒,拍拍瓮口,“不信的话,你过来尝尝?”
姜五娘果然走过去,用竹筒取了一提品尝,她尝完后气愤的道:“你果然是骗我的!”
“难道你没有尝出来,这酒一过今日午时,便会酸腐败坏。”胡七七反问。
“你少吓唬我,胡七七我告诉你,今日就算你不同意,这酒我也是取定了。”姜五娘解下一袋钱,扔在胡七七脚边上,居高临下的道:“这坛酒我买下来了,你莫要再罗嗦。”
胡七七微笑着捡起地上的钱袋,朝詹典酝道:“您可要作证,我刚才已经提醒过她了,这酒在午时后若变得酸腐败坏,可跟我没有关系。”
詹典酝大声应道:“好,我给你作证!”
“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姜五娘撂下这几个字,便趾高气昂的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取酒装入小坛。
詹典酝安慰她:“她这样的气性,迟早要吃大亏,你不必放在心上。人生各有前因,后果自负,苦果自尝,福报是亦如此。”
胡七七朝她微笑,这些道理,她也曾听过许多遍。可是懂归懂,她心里还是会有些不解气。
詹典酝道:“我这几日在一旁瞧着,师傅待你像是忘年老友,我见心里可是十分羡慕得紧。我知道,有些人见姜五娘家世贵重,便都趋炎附势的去巴结,但我师傅却不是看重这些的人,她只盼着能与你一起共同探讨,如何改良酿酒方法,造出更多新酒。”
胡七七感慨道:“我与左司酝一见如故,她待我好,我自然是知道的。你放心,别人就算是想看我笑话,我也不放在心上,何况我也没什么笑话能让他们看。”
詹典酝笑道:“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司酝堂门口,乐少卿让手下的人将酒水搬走,走前对姜五娘谢了又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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