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哑:“你骂我,我心里还能好受些。”
“”
钟玉容无话可说,狠狠压了压眼尾,暴躁地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左手叉在腰际,半晌只能痛苦地揉了揉鼻梁:
“你们两个”
左边是最好的兄弟,右边是最亲的弟弟,钟玉容这下终于知道了左右为难四个字怎么写,狠狠叹了一口气,最终才忍着气,感觉毕生的耐心都用完了,万年波澜不惊的脸上竟然难的出现了一个白眼:
“我懒得说你们。”
“他这样多久了?”
钟玉容扬了扬下巴,问神志看上去还比较清醒的祁轻筠,皱眉道:
“他这样不行,得找个医生来。”
“爸要是看到他自己最看重的小儿子变成一个疯子,他得先疯了不可。”
“心理治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得细水长流,慢慢来。”
祁轻筠耐心地和理智濒临出走的钟玉容解释:
“我已经给他找医生了,他也在吃药,最近发病的次数已经少了很多了。”
祁轻筠顿了顿,“只要不再刺激他就行。”
“”钟玉容闻言一噎,莫名感觉自己有被内涵道,神情变换了好一会儿,许久才缓了一口气,身形慢慢隐在暗蓝色的光影里,竟然无端有些沉闷:
“那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办?要告诉爸吗?”
“我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爸和雪尽怎么想。”
祁轻筠声音很慢,每个字都好像被他含在口中润过一遍,斟酌了很久方才说出口:
“爸爸一直把雪尽当做钟氏的继承人之一,向来只许他好,不许他坏,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子变成了精神分裂患者,心情一差,说不定会病的更重。”
“而且我主要也,怕爸爸盛怒之下,会说出什么话再来刺激到雪尽。”
祁轻筠抬起头,隐晦地看了钟玉容一眼,见对方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看,半晌又轻轻移开,心中自是矛盾不已:
“但是爸又说,只有雪尽回来,他才会把儿子还我”
儿子和妻子,都是祁轻筠心中天平的两端,祁轻筠有时候甚至分不清谁比较重要,但却知道这两个人,他都无法割舍,不想让任何人受到伤害。
他咬了咬牙,想了半天,才蹙眉道:
“哥,要不你赶紧和嫂子要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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