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却泽一直很省着用,今天怎么突然喷那么浓的香水味?
“你少转移话题。”
祁有岁别扭地推开他,正想再问,视线忽然落在对方放下的刘海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片刻后,又重复忐忑地问了一遍:
“你告诉我,我到底还有没有救?”
“如果你是问这个问题的话,我会告诉你,有。”
楚却泽盯着祁有岁的脸,指尖滑过祁有岁的眉眼,眸色温柔,一字一句道:
“我可以想一百种方法留住你的性命,只要你想。”
至于这一百种方法是生不如死还是涅槃重生,祁有岁没有问,楚却泽也没有说。
毕竟祁有岁清楚,按照对方那样变态的性格,为了留住自己,对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突破医学伦理的事情。
“”
沉默如水,忽然般在两人之间慢慢流淌开来,水面平静,让人不敢打破。
片刻后,祁有岁抬起头,盯着楚却泽看了半晌,面上忽然闪过一丝若有所思,径直探过身,伸手想要去碰楚却泽的脸。
楚却泽的身体不由得僵了几秒,脑袋后仰,似乎是想要躲开,但却被祁有岁轻飘飘的一句“别动”钉在原地。
“伤是哪里来的?”
祁有岁没有再问刚才的问题,下意思地转移话题来维护两人之间表面的和平,动作很轻,凑过去撩起楚却泽额头上遮着的刘海,果然在底下看清了一个大拇指这么长的伤痕。
伤痕表面血色很淡,像是已经被人擦掉了,只留下淡淡的血痂。
祁有岁不由得皱了皱眉,轻啧一声:
“哪里搞的伤?”
“是义父弄的,不碍事。”
楚却泽结结巴巴地张了张嘴,指尖紧张地揪进衣角,很快又掩饰性地垂下头。
他几乎是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只要稍微一抬眼,就能看见祁有岁脖颈处滚动的喉结和白皙颀长的脖颈。
他狼狈地咽了咽口水,视线下意识地乱飘,一时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感受到祁有岁轻柔如春风的触碰在他眉心和额间拂过,脸颊倏然红了起来,绯色从鬓角一路蔓延至耳垂,红的滴血。
“你脸红什么?”
祁有岁有些无语,下意识看了一眼正在运作中的空调,有些疑惑:
“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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