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春还沉浸在刚刚的讶然中,等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呆呆地应了一句:“什么?”
“这局该是最简单的障眼法,不过我是肉/体凡胎,无法寻到触发这局的阵眼。可你是鬼身,能穿透实物,却穿不透那带着灵力的法器,所以你去寻这阵眼,该是最方便的。”
萧临春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商折霜这是什么意思。
——敢情她是叫她四处碰壁,碰着个实体,便是法器了?
真是物尽其用呢!
她转过头去不甘不愿地嗤了一声,但终是在那连绵不绝的诡异乐音中败下阵来,认命地钻进了屋内四处游走,以寻找这阵眼的方位。
那个男人还在跳着舞。
明明是个男人,跳起舞来却如惊鸿照影一般,不输歌舞坊中的头牌半分。
虽萧临春知道这男人的出现大抵也是因着这个法器,心中却还是怕的不行。最后她索性闭上了眼,在这屋内如无头苍蝇般乱撞。
反正大不了就是撞上那个法器,怎么样也比看着这个诡异的男人跳舞好。
她一念至此,便飘的更快了些,只想着快些解决这件事。
之后不到片刻,还真就让她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撞上了那法器。
萧临春捂住自己被撞得生疼的脸,刚想向窗外的商折霜示意,但一转头,却瞧见了那原本正舞着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她的身后。
两双鬼眼睛刹那间对上,萧临春觉得自己本已经停止的呼吸,都要被吓回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庆幸,自己已经死了。
“商……”
她话音未落,原本寂静的夜晚刮来了一阵凛冽的风,吹得枝叶乱晃,径直将这小屋半掩着的窗给冲开了。
而商折霜隐在这道风中,随着它越过了小屋的虚空,将她一带,刹那间便落在了离那男人最远的一个角落中。
“你……”萧临春虽惊魂未定,但看见商折霜的时候还是安心了许多。
可这姑娘虽然落在了离那男人最远的角落中,却似乎丝毫没有不愿招惹那男人的意思。
萧临春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将自己安置于了那个角落,之后如断弦离柱般掠过了那男人,扯下了他一边的水袖。
男人恼怒地震碎了离他最近一盏长明灯,在灯火下,他扑着白/粉的那张脸眼球突出,其间还缠绕着细密的红血丝。
萧临春有些想哭。
作者有话要说: 萧·又开发出了新的用途·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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