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怎么冒出了一个?
想着司镜之前将她拒之门外的种种,林月柔气得发疯,指着商折霜就开始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不是说没别人么?这是个什么东西?不是人?”
商折霜原只是个局外人,不知道楼下在吵什么,不仅没有看热闹的心思,甚至还有些困。
但她才刚下了一级台阶,就被人逮着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在费解之余,心中也登时腾上了一股气来。
她看了看林月柔,又看了看在她身边低着头的一众人,依着她方才的话语,霎时明白过来那小丫头给她令牌的寓意。
敢情她是想让林月柔觉得她是风露楼之内的人,为她免去无妄之灾。
可她偏偏就是个不怕惹事之人。
这林月柔越是在乎司镜,越是嚣张,她就越想与她对着干。
顺着这个想法,她几乎没有思虑片刻,便唇角一勾,打了个哈欠,有些慵懒地应道:“姑娘眼力不错,我还真不是个人。”
楼内因着她的这番话,更加安静了,众人屏息凝神,乖得像一窝鹌鹑,甚至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而林月柔瞪着她,显然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呦,现在的姑娘都这般没皮没脸了吗?连自己不是人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不是人有不是人的好处。”商折霜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时候恣肆而明艳,说出来的话更有几分拖着语调的漫不经心。
她偏了偏头,将目光中杂糅进了一丝怜悯,居高临下地对着林月柔,竟让她在一刹产生了退缩之意。
“像姑娘这样没几分姿色,又状似母老虎的人,怎么能比得上我这样的狐狸精呢?”
她这句话说得轻佻,好似“狐狸精”这个词,在她的眼中根本不带任何贬义,甚至还有几分莫名的优越感。
林月柔气得脸色铁青,从“狐狸精”这个词中联想到了诸多令她不快的东西。
比如她与司镜之间是不是真的有点什么,又比如她为何能站在只有司镜能去的地方,且发梢还沾着几分湿意。
区区三个字,在她心中愣是演成了一段淫/秽不堪的话本。
林月柔气得发抖,根本不愿相信如司镜这般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能任由这样一个放荡的女子呆在身边,是以瞪着旁边的人,狠狠吼道:“风露楼混进了这样的货色,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吗?”
风露楼的一众人显然也没想到商折霜会说出这样的话,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言语,恨不得从安静的鹌鹑变成缩着头的王八。
一边是林家最宠爱的大姑娘,一边是公子好似看上的未来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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