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那人冷冷嗤笑了一声,“若是十几年前,你与我说宁府,还能有些威慑力,可现在,宁府算是个什么东西?”
“罢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世家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我们这等寻常人也不会知晓。”
“也是,据说云娘又将上次那个道士请来了,也不知这道士,上次镇住了那些所谓的鬼怪,这次还能不能再帮她躲过一劫……”
……
听闻这两人的对话,商折霜挑了挑眉。
他们所说的一半,是她知晓的事情,可这道士又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转过头,瞧了司镜一眼:“宁朝暮信你,云娘可不一定信,这不,还请了个道士来。”
“他们方才说是,上次也请过这个道士……”司镜沉吟了片刻,淡淡道,“看来宁朝暮也未必知晓这件事情的始末。”
“不知道事情始末,便唤你前来,这位宁大姑娘还真是会使唤人。”
说完这话,商折霜便一掀衣摆,站起了身来,道:“我们还是快些去吧,省得云娘盲信那道士,惹出更大的祸来。”
司镜捕捉到了她话语中的不悦,跟在她的身后,唇边悄悄溢出一丝笑容来。
云娘的所住之所,竟然只占整条小巷最不起眼的一隅之地,隐在重重叠叠的屋宇中,一眼也难以辨出。
但商折霜仍旧注意到了,云娘屋子的周围,几乎都无人居住,就好似生生将云娘的所居之处,与岭江镇别处的屋宇隔绝开了。
老旧的木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上面落满了铜锈。
这样的锁,仿佛一触就会落地,就算挂在门上也形同虚设。
若是一人前来,商折霜早就直接翻入院子了,而现下,却只能随着司镜一同候在门外,还听他有礼地敲了三下门。
见商折霜盯着云娘屋子的高墙,司镜问道:“折霜这是多久没走过正门了?”
商折霜难得的偏着头想了想,之后回了一句:“记不大清了。”
在他们闲聊之时,屋内终于有了动静。
那扇老旧的木门先是开了一条缝,而后露出了一双眼睛,向四周谨慎地巡视了一圈。
商折霜站在门前,本就有些不耐,如今又见云娘这副疑神疑鬼的模样,开口便道:“你这门上是泼了狗血还是贴了黄符?连人都挡不住,还怕有鬼?”
云娘本就心惊胆战地伏在门上,如今被商折霜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语一吓,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差点摔出门来。
她将门缝开得大了些,狠狠地瞪了一眼商折霜,骂道:“我家的事与你又有何关系!”
当云娘将门打开的时候,商折霜才得以看见她全部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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