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虚猝不及防,手中的剑被商折霜执着的麻绳缠住。
云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骂道:“你这贱人,做什么呢!你与司镜一同来的,也该知道朝暮是怎么吩咐的,狗就该好好当狗,怎么突然想当人了?”
商折霜目色寒凉,只淡淡一眼,竟叫云娘如鲠在喉,不敢再骂一句。
那双看着云娘的、极好看的秋眸先是挑起了个漂亮的弧度,而后云娘就只看到了如火般烈艳的红衣,在空中翻飞。
等司镜回来的时候,便只看到了云娘与元虚一人一边,被吊在了房梁之上。而商折霜在下边喝着热茶,气定神闲,就像这件事不是她做的一般。
司镜眉眼一弯,将手上提着的豆浆与包子放在了桌上,对商折霜道:“今日起得早,我去给你买了些早膳。”
商折霜垂眸,没有去看他。
她不知道司镜去做了什么,不过,纵使他身上的草药味再怎么浓烈,也掩盖不了那股淡淡散出的血腥味。
念儿跟在她的身后,怯生生地看了司镜一眼,继而又盯着桌上的包子与豆浆发呆。
“别看了,你吃不了。”
商折霜的心情倏地变得很坏,冰凉凉地瞧了念儿一眼,又抬头盯着梁上狼狈的云娘与元虚。
云娘与元虚被她这眼神瞧得直发怵,使劲让自己转了半圈,不再正对着商折霜,便不会与她的目光对上。
商折霜依旧没有搭理司镜,更视桌上的豆浆与包子于无物,嗤了一声,对云娘与元虚道:“怎么,不愿意说你们使了什么歪门邪道?那便就在这吊着吧。”
元虚与云娘面面相觑,过了片刻,云娘盯着司镜,又开始歇斯底里。
“姓司的!朝暮让你来帮我!你带着个贱人来做什么!”
因为商折霜的态度,司镜的心情也不大好,云娘一冲他嚷嚷,他便难得的皱起了眉。
“若我没记错,宁朝暮只让我来除了那怨灵,并未提及其他事情。”
寒凉若霜的情绪,将司镜目色中原先的温润遮掩得彻底,云娘虽仗着与宁朝暮的关系,在司镜面前颐指气使,却也没见过司镜如此冰冷的模样。
她吞了口口水,终于意识到了现在下面这两位都惹不得,难能可贵地闭上了嘴。
见元虚与云娘都闭上了嘴装哑巴,被吊着也不愿说话,商折霜的唇角竟是微微翘起,继而凝出一个极淡的笑容。
“不愿说话也好,省得我在这儿浪费时间。”她直起身来,扫了那两人一眼,笑得绝艳,“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被吊在这儿,那我便晚上再来看你们,是如何被这怨灵报复的吧。”
一语落下,她转身便出了门,看都没看司镜一眼,倒是刚刚瑟缩地站在她脚边的念儿,看着商折霜出去,回头又瞧了一眼司镜,顿了顿,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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