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则衍从喉间低低地发出一声笑来,最后看向林湛垣,已然恢复到平时高冷自持的模样:“刚刚是我失态了,对林总和林总夫人致歉。”
“封总,我自认为一个商业王国的俊秀,不会对一个女人饥渴成这样吧。你对elle刚刚的动作已经是极其冒犯了。”
封则衍也不狡辩,点了点头:“改日必定登门道歉。”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场闹剧,就像是烟火晚会似的,转瞬即逝。
而独自留在原地的林湛垣,一颗心里有诸多的问题想要得到解答,朝时烟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也不多做停留,转身便朝时烟离开的方向快步追去。
大概在船舱里找了三圈,才在钢琴室里找到她。
只听得一室本应轻快愉悦的钢琴曲被她弹得燥乱不安。这也足以表现出她现在的心情。
关上了门,林湛垣将双手插在口袋里,缓步过去,出口的声音带着疑惑:“是他吧,那个埋在你心里怎么也忘不掉的人?”
“嗯。”没什么好不承认的,时烟也从不觉得那段感情有什么见不得人。
“你……很爱很爱他?”
“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随着音落,一贯熟悉的乐曲,破天荒地弹错了一个音。她就像是再也弹不下去了似的,自暴自弃地合上了琴盖子,侧过身来靠在三角琴上。
眉目坚定,并且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不会有任何的关系。”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能这么牵扯你情绪的人和事。”林湛垣低低笑出了声,“以前几个长辈怎么撮合我们,你都不愿意。现在看来也难怪……有过那么一个男人,其他的看不上眼也很正常。”
“林湛垣,我不是看不上你,而是我知道,你对我也并不是爱情。我们一起长大,你当初喜欢过谁,暗恋过谁,我比谁都清楚。虽然我们后来几乎没有任何联系,但我也知道我并不是你喜欢的那一款。”
听到这番话,林湛垣免不得笑了,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敢把我高中时候的事给抖出来,小心我也揭你老底。”
“去去去。”时烟拍掉他的手,假装不乐。
“但……现在怎么办?他大概率已经认出你了。”
想到这个,时烟头疼地扶额:“大不了剩下两天我就乖乖躲在船舱里,尽量不出去走动了。”
“你受得住闷?”
时烟立马像是被戳穿了谎言似的,笑得无奈:“好啦,受不住。那我偷偷的,看见他我就跑。反正这个船我熟得比自己家还熟,躲猫猫什么的,谁能找得到我。”
这么一说,林湛垣也就放心了。
他伸手揉揉时烟的头,温柔表示:“你现在是时家唯一的人了,也是我唯一可以报恩的对象,所以你是我一辈子要守护的人。时烟记住,我是你身后的山、身后的水,可以替你挡去风浪,也可以替你洗净一切污秽。你的双手都要干净。”
时烟点点头:“谢谢你,阿垣。”
林湛垣张开双臂将她抱入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改天我再陪你去看一次叔叔阿姨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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