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手一顿:“什么时候的事?”
“就你走之后不久,有人闹事堵路,广场上人太多,疏散了好久。”徐净植说,“好像有人受伤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估计后半夜就会有新闻号发通稿。”
林栀突然想起,林幼菱还没回来。
她叹口气:“那你现在回家了吗?”
“在路上啦,正在跟小学弟一起去停车场。”
林栀好笑:“你现在不怕他对你不怀好意了?”
徐净植小声哼哼:“他就是对我不怀好意啊,你见哪个学弟天天跑到酒吧里堵学姐,一旦发现她喝醉,就立刻扛起来捡尸回去?”
林栀还未开口,电话那头遥遥传来一道低声的反驳:“我还不是因为不放心你?”
这声线低沉清澈,如同冰八度的啤酒,很认真但又很轻,温柔里透出一丢丢委屈。
徐净植像只炸毛的猫,捂住话筒嗷嗷叫:“那是我自己的酒吧,能出什么事!我闺蜜本来说她要送我回去的,结果我一觉醒来又特么在你床上了,你是人吗!”
她话筒没捂严,林栀全听见了。
她乐不可支,两个人交流几句,结束通话。
林栀放下手机跳上床,调暗床头灯。
盯着书看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老是走神。
“如果……”
她放下书,慢吞吞地滑进被窝。
半晌。
声音小小地,闷闷地传出来:
“沈南灼也是学弟就好了……”
那他就不会这么严肃。
她迷迷糊糊地,想。
他就会由内而外,和蔼又温柔。
林栀这晚睡得很沉。
再醒过来,闹钟已经响过三轮。她迷迷糊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跳起来洗漱换衣服化妆,以炮弹的速度冲向楼下。
刚一冲到饭厅,就见林父正端坐在桌前吃早饭:“栀栀起来了?”
“嗯,爸爸早。”林栀坐下来,一边飞快地给吐司抹果酱,一边指指旁边的空位,“林幼菱她人呢?不是说今天要去实习?”
林幼菱今年大四,托林父和她那位便宜男朋友的福,在企业内找了个据说挺轻松的活儿。
前段时间林栀老见她抱着林父嘤嘤嘤地哭着求他帮自己搞定实习和工作,搞得家里女佣都知道她要工作,林栀眼白都快翻出来了,就也没问具体是什么岗位。
但她记得,今天是林幼菱第一天上岗。
林父乐呵呵:“先不去了,菱菱昨天回来得太晚,又是落水又是目睹踩踏事故死人,受了惊又睡得晚,让她多休息一下,正好把实习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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