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乃强权一派,又是上凉皇族,又有谁敢与他下蛊?
南漪不得而知,又想他既知道蟒山,又知道先生与她的关系,定是亲赴青苑去寻过,必然是知道先生仙逝,无医可寻,才困她在身边,想通了关节,竟有些得意道,“你想求我救你?为你解了这蛊毒?”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也不开口,就这么静默地盯着她。
这个人平素一副自矜模样,从不与人低头服软,这回有求于她,竟还是那样。
他缓缓坐于桌旁,摸来个杯子,极缓慢地往里倒了水,喝了几口,才平声说道,“你救不了我。”
他反而出奇的冷静,南漪却从那淡然的语气中察觉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无望,看来他已经非常清楚自己所面临的境况,一时松懈了神识,脱口而出,“不错,因你中的是蛊虫,并非一般的毒物,蛊是无药可解的,医家能做的有限,若想彻底除去,只有找到种蛊之人。”
他放下杯子,展臂舒展了下筋骨,竟一副事不关己的神色,好整以暇看着她笑了下才道,“方才对你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为何不跑?”
南漪不解地凝视他,不知为何,这人对自己的生死竟全然不顾,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救不得他,倒不似佯装作相,难道是她想错了,他囚困她在身边,竟不是为了救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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