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铮向后倚着靠背看任昭远,可没一会儿任昭远像是发觉离得远了,微微低头往谭铮身上贴,谭铮赶忙又直起身,让任昭远能和自己紧挨着。
起初没多想,过了会儿任昭远无意识蹭了蹭,谭铮后背从上到下都是一僵,又怕腹部肌肉绷紧了任昭远挨着不舒服,深呼吸几口勉强放松下来,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可任昭远的脸就在那儿紧挨着,时间长了呼吸都透过布料传递过来带着些微潮意的热。
谭铮无声深深叹口气,抬手给自己按了按额角。
又忍不住看着任昭远安静睡着的样子轻轻弯起嘴角。
“怎么这么会折腾我”
第二天过来时任昭远刚进办公室就发现沙发换了,款式、材质、颜色全变了,比之前的更大更长,手感更好,颜色也换成了柔和的浅驼。
看着很舒服,只是和谭铮办公室的风格有点不太搭调。
任昭远哪里能想不到原因。
“兴师动众。”
谭铮不应他这句,只笑着牵他过去坐。
其实办公室里面有能躺的休息室,不过昨天除了午后任昭远和谭铮一直没进去。
工作时间谭铮不方便进去办公,任昭远自己进去休息谭铮看不到他,他自己也不想去,就挨着谭铮,挺好的。
大部分时间谭铮都在任昭远身边陪着,偶尔也有笔记本支撑不了的工作,只能到办公桌那边去。
任昭远手里的杂志翻到一半,抬头看谭铮。
谭铮侧头迎上视线:“怎么了?”
任昭远摇摇头,微抬下颌示意他继续忙,谭铮就笑了笑继续工作,由着他看。
谭铮办公桌很宽,厚重的黑木,右手边是三面显示屏,左前边离远一点的地方放着任昭远给他买的水杯。
工作的时候太有魅力,任昭远目不转睛看着,眼前是他成熟沉稳的模样,脑海是他哑着说「我害怕」的哭音。
谭铮问他还生不生气,他说生气。
不生气了是假的,可真的说还有多生气,也没有。
任昭远气谭铮对他使心思,气谭铮只身涉险不拿他自己当回事,更多的气其实来源于无尽的恐惧和后怕。
他知道两个人之间出了问题应该先沟通,可他就是不想理人、不想说话。
身体的不适占了一半,心理的气恼占了另一半,合在一起只想把谭铮冷在一边。不想看他手上自己划出来的伤,不敢回想梦里没入他后背的刀。
何况谭铮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所有道歉只是针对这件事的付诸方式、那杯暗里掺了东西的水和「不周全」实施给他造成的两手伤,不是因为这件事不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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