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诚恳地道:“术业有专攻,阿晚可要帮我。”
还特地道:“这件事横竖不急,等你慢慢养着身子,只管按你的意思随意地看一看,把你的人选告诉我,我来做主就是了。”
容晚初笑着啐他一口。
她道:“依我看,竟不必白费力气。”
殷长阑疑惑地“嗯”了一声,听着小姑娘有些微哂地道:“馥宁郡主同容缜过从甚密,以容缜的性子,怎么会轻易放过了她?”
她看着殷长阑有些惊愕的神情,才知道这件事殷长阑竟不知情。
她喃喃地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殷长阑摇了摇头,看着容晚初有些不安的眼,唇角勾起笑来,拧了拧她的鼻尖,道:“我的阿晚,真是我的贤内助。”
他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事似的,神色在片刻的愕然之后微微轻快起来,到容晚初问他的时候,却只是捏了捏她的脸颊,道:“等我查清楚了就同你说。”
这是又怕她私下里费心去查。
容晚初鼓了鼓腮,好在没有想要瞒着她,就大度地由着他去了。
两个人在屋里气氛其乐融融的,外头的阿讷得了青女的传信,不由得微微有些犹豫。
在她心里自然把自家娘娘放在头一个,如今容晚初和殷长阑在一处,她私心里怎么也不愿意打扰,但容晚初对霍皎素来有几分另眼相看的意思,让侍女心中不由自主地犹疑起来。
这样的迟疑挂在心里,进屋来服侍的手脚还是十分的利落,只在出入间不免露出些形容。
容晚初犹未察觉,反而是殷长阑微微皱起了眉,看了阿讷一眼。
他知道这是从小陪在小姑娘身边的侍女,态度稍稍减了些凌厉责问,沉声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阿讷吓了一跳。
容晚初已经循声看了过来,阿讷抿了抿唇,屈膝宛转地把朱尚宫到凤池宫去,请容晚初屈尊往撷芳宫一行的事说了。
霍皎向来不是轻易向人开口的性子。
容晚初听了这话,面上就不由自主地露出些担忧。
殷长阑看在眼里,倒是对容晚初和霍皎之间的情谊重新做了个评判。
小姑娘能有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也是一件好事。
他是个自控和自知都远胜寻常的男人,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再有另外的女人。
这个霍皎……
顶着帝妃的虚名过上一辈子,会甘心么?
他暗暗地将霍皎这个名字分在须冷眼观察一二的类别里,面上却并不露出来,看着容晚初柔声道:“你若是不放心,就去看一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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