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道:“我看了啊,没注意跑道上有东西。”
也不知道是老几扔的空罐头,真他娘没素质,广播提醒了无数遍跑道上不能有垃圾,不就怕影响参加的同学吗?这下好了,程砚果断中奖,运气之子实至名归。
“你眼睛长头顶的?”赵一白过来架住他,顺手摸上他头顶,揉乱他的头发,“我看看。”
“滚。”程砚拨开他的手,“太贱了。”
赵一白笑了一声,扶着他继续往前走。
他们选在了离学校不远,也不算太贵的,但也绝不是平民价格的小吃店,这个口碑一流的小店面学生来的也不算少,只是这个点人不算多,正常时候是该上课的点,他们借着比赛的由头错开了晚上的高峰期,顺利找了张打扫干净的餐桌坐下。
老板娘问吃什么,程砚和赵一白在头顶白瓷砖贴的菜单上找,点了两份卤面和北方小炒肉,再兑上几瓶小酒就有那氛围了,但他们没要,因为程砚的扭伤,医生叮嘱他不能喝,说是会导致血管扩张什么的,不利于恢复,程砚都得拍手叫绝,怎么看出他一个学生爱喝酒了?神了。
叮嘱是对了,可他不遵从,上来就问老板娘有什么酒,是赵一白拦住了他,让他别作死,程砚说喝点没事,赵一白又说不算他,程砚固执的很,拿了两瓶过来。
赵一白拿下去一瓶说:“这瓶不要,就一瓶,我俩解决。”
其实程砚特爱喝酒,比赵一白还能喝,这些不良嗜好他都绝对领先于赵一白,除非一条,抽烟他得甘拜下风,他接受不了尼古丁,觉得味特别苦,抽是可以,但偶尔装装样子耍耍帅还行,要让他来个几根那种的,吸的像瘾君子那种享受表情似的,他还真摆不出来。
程砚不可思议道:“真的假的?”
赵一白不理会他,就要退。
程砚说:“一瓶你都喝不了?”
赵一白压他:“你来两根烟我干两瓶酒?”
互相揭老底,都知道对方的尺度到哪里,程砚投降了。
赵一白成功退了一瓶酒,老板娘没说什么,都是学生,经常过来的,她也不愁卖不出去,而且酒这种东西,就像卖家向女性销售口红一样简单。
总有人需要的。
菜还没上,酒先满上,如果说程砚什么时候最爷们,那绝对是喝酒的时候,小酒一端,姿势一摆,三班那根草的味就来了,程砚个头不低,五官正的不行,鼻梁不算挺,但鼻翼两侧的深窝显得十分立体,赵一白觉得程砚的脸有港星风范,但班里的女同学又说他像韩国的某位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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