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从拍卖会回家的沈太太和老太太才得知付真受伤的事,看着付真额头上的青肿,两个人十分心疼。
听付真说完受伤的缘由,老太太气道:“璎珞这孩子,好的不学坏的学,跟她几个哥哥一模一样,当初我就反对送她去学什么功夫,我们家这么多保镖,难道还保护不了她吗?”
“还有林家那孩子,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以前的事我不追究,是因为她没触碰到我的底线,现在居然对璎珞动起手来,阿兰,拿电话过来,我要问问林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沈太太也很生气,她的真真好端端的,平白受了场无妄之灾,她不生气才怪。
付真从沙发上起身,急忙道:“妈妈、奶奶,我没有事,家庭医生看过、阿斐也给我擦了药,很快就会消肿。”
老太太握着他的一只手,心疼地道:“我们真真这是平白遭了祸了。”
用完晚餐,沈太太带着老公回房,一进门就对老公开口:“我越想越觉得可疑,无端端的,林遥伊怎么跑到了云端那里?”
沈映流站在床边,扯下领带,他道:“这还用问吗?都是你儿子惹的祸。”
沈太太生气地道:“这跟阿斐又有什么关系?”
沈映流冷声道:“我看你是在家待久了,脑子也钝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云端是故意的?当年我就说那孩子看着不像沈家人,果然,回来没有几年就开始露出了本性。”
沈映流见她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奇地问:“你都知道了?”
沈太太:“沈家的下一任继承人是阿斐,这是不可撼动的事实。任何人,都休想觊觎阿斐的东西。”
沈映流:“……”
他转身去衣帽间,准备拿衣服洗澡。
沈太太追过去:“你这个魔鬼,真真你不关心,阿斐你也不关心,你就关心你的工作!”
沈映流头疼地转身,把老婆关在门外。
他不关心的话,他今晚就不会回来了。
冬季的夜晚没有星子,仿佛覆盖着一层厚厚的乌云,乌云下,是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别墅二楼,卧室里,落地窗大开,寒冷的风灌进来,茶几上的资料“哗哗”翻页,刚才还滚烫的咖啡现在已经成了冰水。
镶满水晶的吊灯下,暖橘色的灯光照在沙发上抱膝而坐的青年身上,非但没让他感到温暖,反而瑟瑟发抖,手脚冰冷。
窗外的高尔夫球场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什么都没有。
沈云端穿着夏季的睡衣,靠坐在沙发上,一边冷得瑟瑟发抖,一边神经质地啃指甲。
房门整齐地敲了三声,一个助理走进来。
面对仿佛冰窖一样的卧室,助理面不改色,甚至脚步不停,他走到沈云端面前。
“三少爷,老宅有人送东西过来。”
沈云端仿佛没有听见,他现在脑子里,全是下午阿斐从他这里拿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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