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把程初当成了最后一根稻草的人,那天觉得自己好像就要溺亡了。
时辰开始厌食。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想吃东西,不想喝水,不想说话。
她不会觉得饿,强迫自己吃东西时就吃什么吐什么。
谁敲门都不开,只是没日没夜地想,她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程初就是不肯喜欢自己。
时辰想不明白,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直到谢云持再也看不下去,踹开了她的房门,硬拉着她去看了心理医生。
……
好像也就是那之后,时辰跟谢云持缓和了关系,甚至愿意开口叫他“哥”。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谢云持应该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现在,救命恩人的话,她觉得自己应该试着去听一听。
就当自己为自己下的决定吧。
时辰边收拾行李,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
然后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哒哒哒”跑到谢云持的房门口,敲了敲门。
得了谢云持的准允后,时辰推开房门走进去。
“哥,你下次跟谢明说,让他别天天跟我说话了。上次就是,他非跟我说什么他最好的哥们儿在Q大,他最好的哥们儿的女朋友在B大,然后要让他哥们儿的女朋友带我逛逛?你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提议啊。”
谢云持轻笑:“你上次不是跟我说打算试着放下程初了吗?我告诉你,放弃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谢明有身高又有样貌的,还那么喜欢你,你干嘛不同意啊?”
时辰:“……”
“哥,”时辰正色,“不管我有没有打算放下程初,想着靠开始新恋情来放弃一个人,都是很不好的做法。”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如果愿意跟一个人在一起,一定不是因为被他感动了或者是想转移注意力,只可能是因为喜欢他。”
……再说了,谢明可是谢云持的亲堂弟啊,虽说谢云持跟自己一丁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但时辰还是莫名有一种微妙的……
乱|伦的错觉。
谢云持点头,转开话题:“明天我要去公司,我让司机送你去机场可以吗?东西都收好了吗?还有钱吗?”
三连“吗”,成功地让谢云持显得跟老妈子一样。
时辰吐了吐舌头,惜命地没敢说出来自己脑子里的吐槽,乖巧应声:“可以,收好了,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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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咸鱼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时辰九月回大走完了保研的一堆流程,就马不停蹄地去了B大。
时辰掰着指头算了算,这样一数,加上她读的是五年直博,就整整得在实验室待六年啊。
她选择的导师叫孔仞,是GS领域内很有名的一位教授,也是院士的学生,人倒是挺好的。
时辰来这边帮导师做事是没有宿舍的,正好师门里一个师姐研三在外地实习,孔仞就联系那个师姐,让时辰住在了师姐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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