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梅疏伤了手臂,发髻歪着梳,还是最近几天的事儿。那人必然最近才见过她。再联想到这景家庄,她忽然道:“你认识景金川是不是?”
那女孩儿神情中的狡黠不见了,终于惊慌起来:“什么金银铜铁,我不认识。再不放手我喊啦!”
水梅疏心中说不出来的腻歪。景金川做这些事情,真是令人不齿。枉她想到这前未婚夫时候,心中总存着一丝遗憾。原来也是个混账。
眼前这女孩儿,听到景金川的名字时候,眼里那克制不住的爱意,让水梅疏心中滋味杂陈。
她松了手道:“景金川家人是什么脾性。你可知道?你此来他家中找他,告诉过他么?”
那女孩儿神情更为慌乱:“你说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水梅疏轻声道:“良言不劝该死鬼。我只与你说,以后莫再学我的打扮,对你有害无益。再告诉景金川,不要让我更厌恶他。”
水梅疏回身就走,那女孩儿却追了上来道:“姐姐,你误会了。我与景秀才……”
水梅疏看了一眼她道:“你与他如何,与我无关。只别再牵扯我。”
那女孩儿有点生气:“姐姐,景秀才一心念着你,退婚不是他的错。我与他并无私情,只是我曾受过他的救助。你前日拒绝了他,他喝得大醉,颓废得不得了,差点儿被县学撵出来。我,我如今只是想帮他。”
水梅疏一边走,一边道:“是景家忘恩负义翻脸无情,对不起水家。如今你装扮成这个模样,把我垫在里面。扪心自问一下,你们做的是人事儿么?”
她丢开那女孩儿上了车,对赶车的大哥说:“她在这里下了。不回来了。我们走了。”那女孩儿站在村口,望着她,没有再跟上来。
日头西斜,水梅疏现在又累又饿,已经归心似箭。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此刻百花村水家。水霜月睡得正香。楚茗正靠在榻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书。
水梅疏不在,楚茗躺着无聊,叫小妹去给他找点儿书看。水霜月就从姐姐屋里,把她珍藏的话本子都拿来了。
楚茗挑了一本《落难夫君俏娘子》。他还第一次看这种本子,以前他也看的是《求仙记》这样的。他只觉十分新鲜。
只是看到关键处常见缺页,他问水霜月:“为什么撕书?”
水霜月道:“阿兄说女孩儿不要看浑话。他买回来书,要先过一遍目,将那些不好的话都撕了,才给姐姐看。”
楚茗无奈,这还搞出个洁本。他只能把书名记在心里,等自己弄个全本看。水霜月又跑了出去道:“我去村口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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