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梅疏万万没料到他会忽然做出这样的动作,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太大了,恐怕连隔壁邻居都能听到了。
她见妹妹抱着鹰,睁大了眼睛。她只能将一切羞涩都咽下,伸臂扶在楚茗的胳膊上,装作赞同地道:“正是如此……阿月再别挑食了。”
水霜月看着两人,撅起了嘴,又举起了手中的鹰道:“可是黑蛋,它也很挑食啊!它只吃肉!它不是还挺神气的?”
水梅疏手中暗暗推据着楚茗,楚茗在她耳边极轻地道:“晚上等你。”松开了他的怀抱。
水梅疏不由更加慌乱,只望着他。看他白皙温柔的脸颊在跳跃的烛光中,越发俊逸温存。她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反驳妹妹的话。
楚茗看她神不守舍的模样,不禁眼神含笑,扭头对水霜月道:“黑蛋不就是因为挑食,才被坏人打下来的?赤龙卫的鹰那么多,怎么就它这么倒霉?”
黑蛋愤怒地瞪了这个睁眼说瞎话的大人一眼。我们鹰的食谱就是肉,本鹰什么时候挑食了?
这一餐吃完了,水梅疏洗碗收拾。这玫瑰糕做起来费工夫,现在到了亥时了。水霜月都开始眼皮打架了。
水梅疏忙匆忙收拾了,让她早点入睡,明天早起还要去村中私塾。私塾的韦老先生前几日告假,昨日才回来。
水霜月很快睡过去了。水梅疏看着窗外花树的影子摇摇,心中也似乎一起轻摇缓摆。
明明是惯常的事儿,可今日她与楚茗说了那么多话,只要想到楚茗,她就心跳如鼓。
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去见他,她的脚像生了根,一步迈不动。
却见窗前映出一个人影:“表妹?”
水梅疏慌乱地迎了出去,就怕吵醒妹妹。水霜月睡得很沉,抱紧了被角。
水梅疏一出去,就被楚茗拥在了怀中。他埋首在她脖颈中深深细嗅着她的芳香:“表妹如何这般迟?没有你的味道,不能安枕。”
这些话,他也惯常说的。她每次听到都觉得羞窘,但是并不像现在这般只觉头晕乎乎的,心中除了羞涩之外,还有一点淡淡的欣喜。他这般亲密地待她,让她觉得自己十分重要,似乎重新回到了被父兄宠爱的时候。
她只觉楚茗是一团火焰,而她已然被烤化了。她指尖用力,将他推开。漫天的星斗都在旋转,夏日花木的芬芳随着清风拂过,掀起她脸颊边的长发。
她慌乱地轻声道:“表哥……今日我不太舒服。表哥可否自己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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