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面接了过来:“有劳师傅了。”
那照客僧又道:“施主,今日我们高台供佛的荷叶,可是出自施主田中?”
水梅疏不由将心中各种思绪都压下,忙道:“不错!正是我家的荷叶。师父有何指教?我是百花村花农,那荷叶乃是四面莲的荷叶,香气清远。”
那照客僧合十赞道:“原来如此。我寺中掌管香花香供的师兄,说施主家的莲叶与众不同,想向施主求教,不知施主明日可否拨冗一见?”
水梅疏心中喜悦,这真是瞌睡送枕头,正中下怀。今日这般混乱,她连生日都忘了,更忘了此来的打算。她微笑道:“大师相邀,小女子自当从命。明日自当拜访大师,聆听教诲。”
送走了照客僧,她在门边站住了。只听月夜中,传来了前院放焰口的诵经声,满山烛光闪烁,佛事仍在继续。七月十五还没有过去。
她望着高空,似乎看到百鬼夜行,她不知道娘亲有没有听到她的祈祷。娘亲,能不能告诉我,我做得对么?
“姑娘,你真是七月十五的生日吗?”
水梅疏一惊,定睛一看,陈瞻杰不知道站在院中多久了。月光下,他不像白日那么满脸是笑,反而眉头微皱,好像别人欠了他很多钱。
水梅疏知道他是楚茗的反贼同伙。虽然他看上去英俊风趣,可她并不想与他们多接触。
“陈公子为何来此?夜深了,有事明日再说罢,此时不便与陈公子叙谈。”
陈瞻杰没想到言谈有礼,软软的小姑娘,居然给他一个软钉子碰。虽然他是唐突了一点儿。可是她明明对皇帝那般不避嫌疑,这是区别对待吧?
他望着她,只见她肌肤莹润似乎在月下闪耀,眼波流转间,妩媚动人。这般佳人出现在山野之间,恍若精灵,难怪皇帝第一眼见她,就觉得她可疑。
他道:“多谢姑娘搭救我们公子。”
水梅疏见他提到楚茗,不由心微微一动。“楚公子也助我良多。”她轻叹一声道:“无需言谢。”
陈瞻杰十分好奇,很想知道这十日之中,她和皇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此来是有正事儿:“姑娘,我家公子他有嗜香奇症,姑娘想必也知道了。这次他内伤沉重,离不了姑娘家中的异香。还请姑娘能像前日那样,容我家公子多住几日,助他疗伤。”
水梅疏微微睁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脸红了。楚茗,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走了?她心中涌起一阵喜悦。可是助他疗伤这四个字一出,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的唇瓣和火热的拥抱。
明明方才,她已经和楚茗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为什么他还要派人来说这番话。
陈瞻杰看水梅疏忽然害羞起来,红晕一点点爬上莹白的脸颊,如一朵牡丹花,颤抖着,花瓣半开未开,那般娇艳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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